秋辰似乎看透了他的意图,又道:“你原本是雍国的骠骑大将军,却在凉国被俘多日,杳无音讯,换作你是雍帝,你会怎么想?”
“将军,你身为雍国高高在上的贵人,与雍国肯定有多番利益牵扯吧?你觉得雍帝会轻易放过你?”
姚雪闻言,登时怒极,朝着秋辰吼道:“你少在这儿信口开河!”可他一边说着,又不可抑制地想起秋辰与雍帝背后的血海深仇,有太多的谜团和疑点摆在面前,姚雪甚至感到一阵晕眩。
他在心中暗暗想道,难道真是宁远帝?可是宁远帝……真的会对自己痛下杀手么?
秋辰望着他这副模样,轻轻冷笑了一声,随即抬起手,两手的指尖用不同频率的方式彼此轻触了几下。
姚雪的动作先是一顿,紧接着立刻便跪倒在地。
先前“两不离”所带来的那种腐心蚀骨的痛楚在顷刻间回到身上,姚雪强忍着咬紧牙关,才没有痛呼出来。他冷汗津津,手紧握成拳,手上青筋凸起,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秋辰道:“这蛊在此刻,分明是解了的,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秋辰脸上笑意越深:“此蛊是我制成,我又如何不能控制?你偷的那个解药,只不过是让蛊虫暂时沉睡罢了。我只要动动手指,便能唤醒它们。”
姚雪瞪视着秋辰,眼里满是不甘。
秋辰十分满意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不可能从我这儿逃走的。”
姚雪愤愤地盯着秋辰,最后终于在蛊毒的作用下,慢慢失去了意识。
……
秋辰带着姚雪,和他的一队人马趁着夜色偷偷溜回了武陵的主城楼。
姚雪本就受了伤,再加上中了蛊毒,此刻已经昏了过去,秋辰便命下人将他带到自己的卧房中。他望着一时间再也逃不掉的姚雪,终于松下一口气。
昨日的宴会上,他看到雍国的名产西陵酒,一时间触动了心绪,便多喝了一些。宴会结束后他回到房里的时候,其实已经醉得不轻了。
今日一早,秋辰在榻上头痛欲裂地醒来,看见自己身上好好盖的被子,只觉得十分诧异。
他昨日原本吩咐了下人,晚上要将姚雪带到房里来。他后来进门的时候确实是看见过姚雪的,他还隐约地记得,自己和对方好像说了不少话。可是早上醒来,身旁的枕头并不像躺过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