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没人会发现我御主的身份,我现在是安全的,以后也会是。”
“况且按照你的说法,我虽然具有魔力,但不懂得如何运用,那股力量现阶段也相当稀薄,甚至无法支撑你现出实体,更别提与人战斗——那我现在跑出去贸然暴露自己,不就相当于找死吗?”
所以,被选中参加圣杯战争,反而成了继续留在这处监牢中的理由了吗。
原本以为对方的愿望会是理所当然的“重获自由”,只是因为被束缚太久反而习惯、所以才会自称没有愿望,但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不过不论心路历程是什么样子,至少最为重要的一点,从者是笃定的。
这里可不是什么适合度过童年的好地方。
那种拒绝一切交流的极端性格,究竟是与生俱来,还是在后天环境中一点点打磨出来的?
答案或许是二者皆有之吧。
在离开母亲栉名穗波之前,栉名琥珀虽然也会无视那些不想回答、不感兴趣的搭话,大部分时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能让他做出回应的招呼也是有的。
接过老师分发的糖果时会说谢谢,在较为外向的同学热络地凑过来聊天时也会认真回应。
面对最为亲近的栉名穗波时虽然依旧话少,但基本上有问必答,也会主动凑过来黏黏糊糊地撒娇。
但在这间“医院”里,迄今为止所有由他人主动发起的交流,都被划分到了“不想回答、不感兴趣”的类别里。
直到库·丘林出现。
在那之前,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说过话了。
九点到来的同一时刻,栉名琥珀照常在另一个世界的另一具身体里醒来。
躯体虽然休息了满满当当的十二个小时,但灵魂却没有。所以在理疗中心的时候,栉名琥珀会在吃过早餐之后回到床上补觉,想方设法补足一些真正的睡眠。
但赖床之类的法子是行不通的,他不想错过定时提供的早餐。而在这个世界,形势要更加严峻一点——
作为揍敌客家饱受期待的白发的孩子,在确认了晚间九点到早上九点这段时间那段不明缘由的昏睡无法解决之后,他醒来的每时每刻都要接受高强度的训练,似乎是打定主意把浪费掉的时间抢救过来。
在这种情况下,额外的睡眠可以说是奢求了。
不过最近,情况发生了极大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