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身亲吻了一下少女的额头,充满了安抚与疼爱,“乖乖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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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种种原因,西尔维亚变回了小时候那副粘人精的模样,缠得贝尔摩德脱不开身,就窝在琴酒家里陪女儿,以及潜移默化中给女儿做心理辅导,控制女儿每天的药量。
贝尔摩德察觉西尔维亚对药物表现出的轻微依赖,更多的是心理因素,比起吃药控制,更需要信任的人的陪伴和开导。
同时贝尔摩德也很困惑并愤怒琴酒既然已经把家里会引发西尔维亚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物品都收起来了,还要让这种精神状态的西尔维亚回实验室上班。
用暴露疗法以毒攻毒,是他这个非专业人士玩得转的吗?谁给他的自信?
昨天还晴朗的天空莫名下起了鹅毛大雪,贝尔摩德拿着空调遥控器把室内的温度调高了些,乐在其中的和女儿一起织毛衣放松放松。
至于各种颜色的毛线团和棒针是谁开车送来的,就仁者见仁了。
“妈妈以前也给别人织过毛衣吗?”
阿斯蒂看得出贝尔摩德上手的速度快是因为她以前练习过,现在只是把技术重新捡起来而已。
“……”
这酸溜溜的语气,也不知道在吃谁的醋。
贝尔摩德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
她觉得薇娅话里的那个“别人”若有所指。
说实在的她只是年轻时和琴酒在荷尔蒙的支配下有一段露水情缘而已,说粗俗点就是pao友,在发现琴酒的本质后就迅速远离了,哪有这少女情怀给对方织毛衣。
“是啊。”贝尔摩德拉长了尾音,故意勾起女儿的好奇心,“可惜那个人嫌弃我织的高领毛衣勒脖子,怎么都不肯穿,我织毛衣的技术就落下了。”
阿斯蒂听着觉得耳熟,忽然反应过来母亲在内涵小时候的自己,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转移话题,“说起来,妈妈这个星期都留在这里陪我,不去上班真的没有问题吗?”
“我可是BOSS宠爱的女人。”贝尔摩德顿了顿,又道,“……唯二的。”
雪莉叛逃后,组织里受宠的女性成员就只剩她和薇娅了。
阿斯蒂看着母亲熟练地打着毛衣的动作,不知不觉在这温馨的气氛中吐露了心声,“那位大人……真的还信任着我吗?”
这是最困扰她的心事。
贝尔摩德放下织了一半的毛衣,耐心且鼓励地注视着女儿,“为什么这么问?”
到底是唯一的亲人陪伴在身边,阿斯蒂眉眼间流露出一丝焦虑,这是她不曾在别人面前表露的,“我进入实验室的权限被取消了,研究组也更换了负责人……”
其实研究组成员对她的态度并不能作为那位大人对她是否信任的参考,因为那些沉迷科研的研究员们一直都是哪边明面上势大往哪边倒,让他们理解上面的权术也太为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