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能补拙,熟能生巧。比起多挣分,更重要的是不丢分。”
姜离忧亲起来是什么样的?
姜离忧认真地记着:“噢噢是这个样子。”
记着记着他又忽然反应过来,我记这个做什么?我又不是真的要高考。
池修雨停下来,喝了一口放凉的温水。姜离忧看着他滚动的喉结,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你的喉结好大。”
池修雨差点被一口水给呛住。
下一句,更惊世骇俗:“我可以摸一下吗?”
他的神态是很纯真的,像是根本不知道在作为未婚夫的男性家里,“我能摸一下你的喉结吗”,是一句多么有暗示性的话语。
池修雨:“……嗯。”
微凉的指尖贴上来,但是很快地,一触即分。
姜离忧低声:“哇。”
池修雨心里怪怪的,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懂,还是其实太懂。
“真羡慕你。”姜离忧忽然捉住他放在红木桌上的手,让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的喉结就不明显,你摸。”
肌肤的触感温润而光滑,池修雨的手就像被吸附住了一样,难以离开,眸光渐渐暗下来,修长的手指从脖颈上滑,轻轻捏揉着柔嫩耳垂,宽大手掌缓缓摩挲着姜离忧的侧脸。
姜离忧的眼睛里像有深邃的漩涡,一眨不眨地盯着人时能把人的心魂都吸进去,他微微偏头,柔软的脸颊竟在池修雨的掌心里蹭了蹭。
气氛如陷入了玫瑰色的海洋般粘稠、焦灼。
再这么下去就糟糕了。
池修雨的眸色越来越深,就在这种气氛要彻底激出火花的前一秒,姜离忧忽然坐直身子,拍开他的手,似真似假地抱怨。
“做了这么久的卷子,总得让人休息一会儿吧?我想吃炸鸡腿。”
旖旎的气氛一下子消散。
这么大的雨,去哪儿给他买炸鸡腿?池修雨打开冰箱,里面只有鸡蛋和青菜,还有两袋拉面。
“只有拉面了,要吃吗?”
姜离忧对吃的倒也没那么执着,很乖:“好哦。”
池修雨煮好拉面端出来,却发现姜离忧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怀里抱着一只软枕,半盖在身上的毛毯勾勒出玲珑起伏的线条。
池修雨把面放在桌上来,蹲在沙发前,推了推他的肩膀。
“……唔,烦死了。”姜离忧闷闷地嘀咕一声,在软枕上蹭了几下,把脸埋进枕头里。
手指接触到的温度似乎高得有点不正常,池修雨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有点低烧。
“……娇气。”
他把姜离忧从沙发上打横抱起,抱进卧室。毛巾浸了凉水降温,给家庭医生打完电话后,拿着一版感冒药回到卧室。
“姜离忧,起来。”池修雨捏了捏他的两腮,捏得睡得正熟的他嘴唇嘟起,“吃完药再睡。”
姜离忧在梦里也觉得他很烦,抱着软枕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软枕里。
池修雨怕他窒息,想把软枕从他怀里抽出来,但姜离忧闭着眼,紧蹙眉心,死死抓住。
池修雨刚一抽出来,他就开始掉眼泪,一滴泪珠从泛红的眼尾滚落,砸进枕头里。池修雨神色僵硬,赶紧又给他塞了回去。
姜离忧睡得正迷糊,隐约感觉两腮被捏起,嘴里塞进一个小小圆圆的药片,苦涩的味道顿时在整个口腔蔓延开来。他用舌根一顶,立马吐出了来。但没过多久,药片又被塞了进来。
如此反复,喂他药的人终于耐心告罄,药片再次被塞进来的一瞬,唇上也有什么东西覆盖过来,紧接着一口温水渡过来。
姜离忧呜呜叫着,抗拒声被堵在嘴里,变得十分模糊,不少的水从双唇相贴处涌出,双手抱住覆盖在身上年轻男性宽阔的脊背,伴随着细弱哭腔,难耐地抓挠着。
药片终于被喂下,对方却缠着他退缩的舌尖,贪恋又痴迷地吮吻。
扣在少年脊背上的莹白手指蓦地用力,把衣服抓出道道褶皱。
……
过了不知道多久,姜离忧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次,唇角是干的,嘴里的苦涩药味淡了很多,但舌尖被吮吸到发麻的痛感尤在。
是梦吗?还是不是梦?
模糊的视线中,唯有少年修长挺括的背影是清晰的。他站在床边,和一个提着医药箱的中年男子交谈,男子连连点头应是,拿着一剂退烧针走过来。
池修雨在他身边坐下了,把他抱了起来。姜离忧坐在他腿上,紧紧揽住他的脖子,抗拒:“不打针。”
池修雨:“好,不打针。”
言罢,撩开他的衣袖,露出洁白手臂,针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了进来。
医生技术很高,速度很快,打完后迅速抽走收离,姜离忧反应了一会儿才察觉到痛,深深觉得自己被欺骗,迷迷糊糊的大脑迟钝地翻上一股怒气,一口咬在池修雨肩膀上。
“骗子,呜……”
池修雨一手揽着他腰,任由他咬着肩膀,一手把他袖子捋下来:“没骗你,真的没打针,你只是被虫子叮了一下。”
“……虫子呢?”
“我已经拍死了。”
接收到少东家的眼神,医生嘴角微抽,为了自己工资着想,还是拎着医药箱默默退出房间。
姜离忧脑子晕乎乎,很轻易地被哄骗过去,语气十分感动:“谢谢,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