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子此刻的心里只感到悲哀,王远山若是选了第一条,他心里兴许还会好受点,那至少还能说明他心里还是有着一点的良知的,这样毫不犹豫的一连番作态的选了第二条,王老爷子说不上来是不是失望,只是觉得心凉的厉害。
王老爷子转过脸不再看这乱糟糟的一片,“王家的产业众多,房产更是不胜枚举,你回去问问你妈喜欢什么样的环境,这几天,你们就搬出去吧。”
“爸!”王远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吓得惊叫出声,“您,您这是,您不能这样!”
“走吧。”
王老爷子冲着身后的马叔挥挥手,不再理会王远山的惊恐和猜疑,示意了姜璃随着自己回房间。
“岳兰今天说了野种二字,这提醒了我,既然是野种,自然是不能久居于本家里的,这有违纲常伦理。既然你们不能自觉地谨守好自己的本分,就由我这没尽好教导之责的老头子,在行将入土之前,再给你们上上一课吧。”
岳兰直接眼一黑,晕了过去。
王远山眼前也一阵一阵的发晕,为什么,为什么他都已经选择了跟岳兰离婚了,老爷子这却还是要把他们赶出去的意思?
王佩嫣早回了自己的屋子,房门紧闭着,紧守一隅的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再不肯在王家斗争的漩涡里哪怕插上一根手指头。
风雨欲来,却明显的优劣明显,东风注定压倒西风,恶人自有恶报。
等老爷子身边的六子拿着房产名册递到袁老太太跟前,让老太太选一处作为自己今后的住所时,袁老太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这是来做什么怪呢,我住的好好的,选别处的房子干什么,要是一时兴起想到去哪处游玩了让你们提前安排好了就是,拿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烦我干什么?”
六子笑的不卑不亢,“是这样的,老爷子开了口,今后您们就住在各自选的住所里了,您后面说的却是有些让我惶恐了,除了您今天选的房产外,今后无论您走到哪里,王家其他的产业都再不能随便的对您开放了,又怎么能提什么让我们提前安排呢。若是真有需要了,还是需要请示一下姜璃小姐和姜堰少爷的,得了他们二位的首肯才能允许您们涉足其中。”
袁老太太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眼睛瞪得极大,张了张嘴半晌才慢慢的,一字一句道:“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呢?”
六子笑笑,没再多说,把房产名册放在桌子上,“我只是个传话的,具体事宜您若有疑问,还请直接询问老爷子吧,册子先放在您这里,晚些时候您定下来的给我招呼一声,我来拿,老爷子还要过目。”
说完欠了欠身,恭敬的倒退了出了屋子。
袁老太太手哆嗦着,喉咙间突然一痒,剧烈的咳嗽起来,一阵翻墙倒海的反胃赶蜂拥而至,引得她边咳嗽边不住的干呕。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前一刻她还在抓紧时间布置运筹着给两个野种使绊子的事情,这一刻却立即出了这么一档子让她完全措手不及的事情。
大厦将倾的紧迫感压的她整个神经紧张到了极点,她的头因为太过急迫的惊慌而开始眩晕,摸摸索索的在抽屉里翻着自己的药,可因为手太抖,摸索了半天都不得其法。
“砰!”
“妈!您可得救救我啊!”
一声摔门声,惊慌失措的岳兰像是一阵小型的旋风,顶着满头不及梳洗的乱糟糟的头发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尖声的叫着哭泣,那样子恰似一个讨命的冤魂,吓得袁老太太手一颤,刚拿到手里的药瓶又从手里掉了下去。
紧接着岳兰就直接扑到了袁老太太的怀里张皇的哭了起来,刺耳的尖声哭诉像是一道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