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一点,原本缺乏一点儿勇气的我,终于被点燃了,耐不住大步向前,拦在了辛叔的前面。
他也不生气,只是脸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怎么,想在村口打一场?就算不打死我,也把我打成一个手不能写,口不能言的残废,那样不就如了你的愿了?好吧,猎妖人猎妖天经地义,为了保命,我只能和你打一场了。”
他口中叫着打一场,实际上却并没有任何的动作,也没有释放任何的气场,可那讽刺之意,却是再明显不过。究其原因,不就是因为刚才我几乎几次想要动手吗?
我吞了一口唾沫,在心中腹诽到,完了完了,辛夷他爸怎么那么小气啊?看样子记仇着呢?刚才我不是有原因的吗?现在逮着机会非得挤兑挤兑我...要逼急了我,我肯定也不能打他一顿,大不了我把辛夷妈妈搬出来当救兵。
她从小看我长大,可喜欢我了,肯定得帮我!
我心中乱七八糟,此时都不知道自己再想些什么,心中虽然不满,脸上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还是只能恭敬的说到:“辛叔...”
谁料我才说了两个字,他就冷哼了一声:“喊得倒是挺亲热,谁是你辛叔了?辛叔是你叫的吗?刚才,我不是一个无名无姓无称呼之人吗?你说话不是你你你,就是没有任何主语。连问我一个名号都欠奉吗?”
我想翻白眼了,难道狐狸都真的如此小气不成?不明白那是特殊情况吗?我被他挤兑疯了,干脆也光棍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喊到:“爸,你不能带走辛夷。”
“咳,咳咳...”原本他听见我说不能带走辛夷,刚想说点儿什么,一反应过来,才发现我在叫他爸,一口气不顺,直接拼命的咳嗽起来,我之前还纠结,在这个时候反正爸也叫了,反倒放开来了,走过去一脸关心的模样,开始拼命的拍他的背:“爸,你看看你怎么咳嗽了,来,我给你拍拍背。”
他瞪我一眼,咳嗽的更加剧烈,我‘咬牙切齿’,眼前这个要带走辛夷的‘仇人’,然后手上拍得更加殷勤,也算是小小的发泄报复一把,之前他把我可挤兑惨了。
但我也是真心为他顺气,几下下来,他的气顺了,一把打开我的手,说到:“别拍了,你这样子是恨不得拍死我吧?一个大男人,倒是很小气啊!辛夷绝对不能交给你。”
我心里那个郁闷,刚才我还嫌他小气,这个时候他倒说起我小气来了,到底是谁小气?心中虽是这样想,我还是停了手,面对他抱怨的目光,我干脆选择了无赖到底:“爸,其实我也只能这样叫你了,这是绝对有理由的,就像你不能带走辛夷一样。”
“呵呵。”他怒极反笑,看着我说到:“什么理由,你倒是与我说道说道。”
“咳。”我清了一下嗓子,大声的说到:“还能有什么理由,辛夷不都已经是我老婆了吗?我不叫你爸,还能叫你什么?刚才那声辛叔一点儿都不亲热,反倒是生疏了,还不是因为我害羞吗?”
“你害羞?”他涵养再好,此时也忍不住抬起手来指着我,嘴角都抽搐了。
我无视的说到:“是因为害羞啊。您不也用反话提醒我了,叫得倒是亲热!其实不就是想喊我叫你一声爸吗?”
“呵呵,堂堂猎妖人的家主,竟然叫一只狐妖是爸,你不怕天下人耻笑于你?再说,辛夷什么时候是你老婆了?我怎么没有听说你对辛夷明媒正娶?”辛叔在这个时候平静了下来,毕竟是一只‘老狐狸’,不可能被我三言两语就惹得失去了理智。
我也不惧他那么问,直接说到:“我和辛夷两情相悦,当日眼看她就被一群心怀不良的狐狸们逼亲,还弄失了她的记忆,给她伪造了一段记忆,我岂能不管?抢亲的事情相信爸总是有耳闻的,当日就在堂堂婚堂之上,她盖头是我掀开,而她有言掀开她的盖头之人,就是她的丈夫,我们已经是天地承认的夫妻了!我叫你爸又如何?你是我妻子的父亲,而我妻子是人是妖,甚至是动物也好,花草也罢,我爱她我就不惧天下人目光。她父亲是什么身份重要吗?只要堂堂正正,生平无恶迹,自然就当得起我叫一声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