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揣测他会怎么做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出声道:“我想我有必要把那天看见的情形跟大家说一下。”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投了过去,出声的人是郑海洋,就见他正色的说道:“周四下午三点半钟左右,我从外面回来,当时想着先去财务室把出差的费用报下,也就没进办公室。路过门口我就随意的往里头扫了一眼,当时里头没什么人,只看见田心刚走到李燕的办公桌前,还以为她在找什么资料呢也没在意,就直接去了隔壁。李会计正好不在,我就出了。前后不到两分钟,等我回到办公室,田心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郑海洋是个沉稳的人,他在公司里的人缘好,在这行干了不少年,也有些地位,他的说词可信度很高,没人会去感到怀疑。
这番话一说出来,众人全都显出副确实是这样的表情,看向田心的目光嘲讽、轻视,看吧,这回有人证了,再让你狡辩,没说的了吧?
相对而言,看向白欣然的视线则有些顾忌,即使兴灾乐祸等着看她出丑也不是那么明显,根本没有对田心这样的毫不掩饰。
事实情况已经很明显了,田心跳出来说自己当时看到的情况,意图往李燕身上泼脏水,什么风吹落了标签纸,是她在背后把两张纸换了位置。
这件事看似田心对李燕的个人行为,实际上却是影响到了整个金五建设的投标结果。这让在座的这些人全都是金五的员工,自己身益跟公司是密不可分的关系。她的行为也间接的导致了每个人的利益受损,谁又能对她的有好脸色,有人甚至已经开始小声的谴责她了。
郭五槐怒声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田心已经开始小声的啜泣,她现在已经成了金五建设乃至整人集团的罪人了,下场会如何想也知道不会太乐观。
做出这种事情来还有脸哭,当初怎么不想想这样的结果?有人已经放大了音量斥骂。
郭五槐道:“叫保安上来,把她带走。这种人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儿,不光金五集团,整个D市甚至建筑业有这种有存在都嫌丢脸。”
以郭五槐的身份,这句话可以说是份量十足。虽然没有明说,可谁都知道田心以后根本不可能再在D市里混了,以后想从事这个行业都不可能了。
这对于田心来说不窖是记惊雷,震得她脸色发青,眼泪扑嗽嗽的往下掉,哀求的看向郭五槐:“郭总,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
“知道错了?可惜晚了,都愣在那干吧,还不把她带走?”就是她才导致了这次金五败给了勒氏,郭五槐现在简直都快恨死她了。如果不是有法律限制,都恨不能把她掐死,又怎么会听她的求情?
田心自知再求无望,转了视线去求白欣然:“部长,你快帮我向郭总求求情,放过我吧?”要是这一出去,可能这一辈子的前途就这样毁了。想到以后可能连个好工作都找不到,她就觉得前眼阵阵发黑。唯一可以指望的就只剩下白欣然了,怎么说她都是郭五槐的情人,有她替自己求情或许还会逃过一劫。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那她也不会这么做了。
“你自己做错了事又能怪谁,我也帮不了你。”白欣然知道郭五槐的脾气,现在是谁说情谁倒霉。怒气上来了,很可能会连着一起被开除那都说不定。
她有这种反应似乎早在田心意料之中,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一心想要自己开脱,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狠声道:“白部长,你要是真的不帮我,那我也只能把事情照实都说了?”
白欣然脸色一白,道:“事实情况就是你使手段诬陷李燕,还有什么可说的?你就是再狡辩抵赖那也没用,别白费力气了。保安,你们还不赶紧把她带走?”
“白欣然,你还真是见死不救哇?”田心现在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对于白欣然所有的怨忿全都涌了上来,不再畏惧的指着她大声嚷道:“是她,就是她指使我这么做的都是她——”
白欣然刚想开口说她在撒谎,郭五槐却先一步的冲着保安挥了挥手:“带走。”
这明显是不想听她说下去,又或者更确切点儿说他这是在坦护着什么人?至于是谁,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最有理由出声的李燕也没有阻止,谁还会去闲扯蛋,得罪那个人?
这倒不是说李燕大度,对于害自己的人轻易就这么放过。事实已经这么明显了,不需要她再强硬的留田心这个人下来,非得做出不依不饶的架势。就算不听她说什么,大家也都知道背后就是白欣然主使的。这完全归功于她先前就把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全都清楚的说了个明白,就算现在什么都不说,矛头也已经指向了白欣然。不出声倒显得她为人厚道了。
郭五槐冷声的冲着众人道:“这次就到这儿吧,散会——”
他这一声令下,众人顿时全都松了口气,可算是解放了。从上午就开始的会议,直到下午四点多才散,连中午饭都没吃,早就开始饿了,收拾收拾下班赶紧去吃饭吧。
众人碌碌续续往外走,就听严华在后面宣布郭五槐刚下的命令道:“提前跟大家说一声,明天早晨八点钟公司开会,相互通知下都别迟到——”
第二百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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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阔静下来的会议室,沉重的朱漆木门合拢紧闭。
郭五槐回过身的同时,挟着压抑过久的怒火朝后狠狠的甩出了一巴掌。
“啊”来不及反应,白欣然发出短促的痛呼,一下子就被甩的扑到了会议桌上。横扫倒下了一溜水杯,‘哗啦哗啦’水流了大片,延着桌延淌到了地上。
“五哥——”捂着脸白欣然委屈的失声叫道。这巴掌力气太大,让她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也在嗡嗡做响,趴在桌上半天都站不起来。水流湿了她半面身的衣服,额前的头发也被打湿了两绺,显得很是狼狈。
郭五槐满面怒容的指着她:“是谁给的你胆子这么做?还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原来是我看走眼了,你TM的就是个彪子贱货,好好的一个项目让你给毁了,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你进公司。”
“五哥,这事跟我没关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