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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懂事开始,就有为祖父侍诊,直到祖父过世,算起来也有十几年的时间了。平时也零零碎碎看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但是让我脱离祖父的执导,独自一人面对各种病患正式应诊,心里还是没底。这么说的来着,象树叶脱离了树干,象鱼儿离开了大海。有同学会说,不是还有叔父在么。我叔父这个人啊……呃,反正他也不会上网,我放开胆子在天涯爆他一点料好了。他就是世家子弟的标准典范,从小就孝顺父母,对师长的说教唯命是从,对待别人温敦友善,从来不去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可是这样的人就会比较老套,而且缺乏创造力,在医学的方面向来四平八稳,从不敢用奇方猛药,总是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处方诊症。说句实话,我比较看不上这种处世态度啦,máo • zhǔ • xí说,一切fǎn • dòng派都是纸老虎。有些病就是这样啦,你强它就弱,你软他就横。所以有的时候险中求胜还是必须的。不过还好,虽然处方平庸,叔父接诊的病人,十个里面总能看好五六个。《周礼》中说:十全为上,十失一次之,十失二次之,十失三次之,十失四次之。十个病人里面如果有四个看不好,就是最末等的大夫了。寒,太严格。现在有些医生,十个里面能看好三四个就自称高明了,也不知道都是干嘛吃的。象我我这样的有志青年,对自己当然是高标准严要求了,要做最少也要做个三流大夫啊。

可是事实并没有那么乐观,最经常的情况是,经我看过的病人复诊时普遍反映疗效差,没有老大夫的方子效果好。这个问题着实让我苦恼了很久,我一遍一遍的检索古籍,一遍一遍的翻看先人们留下的笔记和医案,试图找到问题的答案,但是仍然百思不的其解啊,这是为什么呢?

日期:2009-2-2114:29:00

谢谢大家的学习指导啊,昨天的贴不过是为今天的贴留一个引子。大家提的那几种意见,如果我当年都没到想过的话,还怎么出来混啊?医学上的一些事情不是大家认为的理所当然那么简单。

话说我为了处方疗效差的事情,纠结万分。直到有一天我偶尔翻到徐灵胎的书。徐灵胎是个神人啊,从名字就看得出来,对不对?他不是专业做医学的,但是把医学做的很专业。天涯的罗大伦老师,在《古代的医生》这个帖子里,写过徐灵胎的通俗传略,很精彩,有兴趣的同学可以自己去找来看。

徐灵胎在他写的《医学源流论》这本书里,有一篇“病随国运论”,是讲民众所罹患的疾病类型,不但与天地的气运有关系,还会受到国家运数的影响。并且举例说明,宋末中原失陷,当时医家偏重于补中健脾,李东垣著名的“补中益气汤”就是在那个时代发明的;到了明末君主昏庸,大臣专权,人民生活困苦,民不聊生,所以朱丹溪以后的医家,普遍以滋阴补肾为重;在徐灵胎生活的康乾盛世时期,整个中国处在繁盛炽热的状态,人民富足,国库充溢。据说圆明园的修建,正是因为国库里积蓄的金银太多以至于影响到民间的正常流通,所以皇帝才搞几个大型工程建设项目,以搞活经济,保持国民GDP的高速增长。在那样辉煌的年代里,火旺的病就比较多见,所以徐灵胎经常使用黄芩、黄连这样清凉降火的药物来治疗疾病,效果奇佳。医道与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在一定的高度时是会相通的。上医医国,所以历史中皇帝们入山向陶弘景、孙思邈这样的上医请教治国之道,也不足为奇了。

让我们回想一下,秦伯未老先生比我的祖父年纪少长,在他们年富力强、学术经历最旺盛的时代,刚好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大发展的时期,工业学铁人、农业学大寨、大炼钢铁赶超英美,都是那个时代的主题曲。全国人民都处在迅速奔向共产主义美好生活的极度亢奋中,所以那一代的医师的用药思路,都是以清凉镇定类的药物为主。可是,最近几年的时局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还抱着老头子们的用药思路不撒手,效果肯定不会好啦。

在我们的时代,随着现代医学的普及,化学药物的滥用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我亲眼见过有个读小学三年级的小朋友,一嗓子疼就知道去妈妈那里要乙酰螺旋霉素吃,她妈妈还为有一个如此乖巧懂事的女儿而沾沾自喜,并且自豪的向我宣布,因为女儿一有不适就懂得吃药,所以很少感冒到需要去医院看医生,因此为他们减轻了不少的负担。呃,我差点被气到当场昏脱,也不看看你女儿让抗生素喂的手脚冰冷、面无血色、精神萎靡,一点小孩子应该有的朝气都没有。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也许比感冒发烧要恐怖的十万倍的病就会降临,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负担了。可是,这些话我都不敢讲给他们听的,怕他们说我危言耸听,“治不病以为功”。蔡桓公固执的寻死,那是他的命,即便是扁鹊也无能为力的。只是可怜那些懵懂无知的小幼童,完全败坏在爱他们的父母的手上,太残酷了。

在抗生素和消炎药充斥每个角落这样的大环境之下,国民呈现集体的虚弱性,要么畏寒,要么上火,这个火与50年代附近的火是不一样的,几乎全都是虚火。我想,祖父晚年指导叔父运用补养的药物也正是预见到了这一点,而我固执的坚持祖父的用药方法乃是与时代相背离的迂腐啊,难怪疗效会不好了。所以我觉得有必要推翻成见,重新建立一套属于自己的理论体系。死人的学问已经过时了,只有跟随临床经验丰富、仍然战斗在一线的老先生才可能学到真玩意儿,自己闭门造车、独自摸索的话,还不知得憋到啥时候才能找到门径呢。

于是我把我的这些想法告诉了我亲爱的父母。我觉得他们的伟大之处就在于能够竭力满足我的一切有理或者无理的要求,即使是处在濒临崩溃的压力边缘,对我重新拜师学习的要求也毫不犹豫的支持。我知道那笔拜师的礼金,有可能是我的家庭能为我提供的最后一次投资了,所以那时几乎是抱定不成必死的信念去向老师学习的。

在一个冬天的下午,我对老师行献茶叩首礼,正式成为他的入室弟子。也开始了我在泰山山麓脚下,苦学医道的半野人生涯。

《医人异事》第31节

作者:池草

日期:2009-2-2219:42:00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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