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一下,咱们镇子里的鱼越打越多,光一辆车怎么行?我还会继续买,我要组一个车队,起码也得有个几十辆车吧。”赵海生笑着说。
听到赵海生这样说,小六子和潮磊这一下可真的是双眼放光,想着有一天自己身后跟着十几辆甚至是几十辆的车组成的车队,那可真的是威风凛凛啊。
“哈哈哈!这样太好了!”小六子一边开着车,一边大声地说。
“对了,海生,昨天李丙辉那几个小子硬是缠住我说要学开车,他们可不敢来找你,托我问问你这事情行不行。”潮磊问。
李丙辉他们小赵海生这一辈两三岁,再加上赵海生一向在村子里都是比较有威望,所以这事情他们还真的不太敢直接问赵海生。
赵海生想来一下,他知道正如自己刚才所说的那样接下来肯定要组成一个比较大的车队,所以这开车的司机也会需要不少,自己村子里的人知根知底,是最好的人选,于是点头说:
“行,没有问题,这件事情你和小六子负责就行,在咱们的村子里先选十个小伙子去学车,两个月之后再选十个,学得差不多的时候就让他们跟着跑跑车,以后我再买车的时候就让他们慢慢地都接上来,我估计一个月之后我就会再买一辆,到后来就会越来越多的,这些人就正好用得上。你跟他们说,学车的费用我都出了,日后当上司机了,就象你们这样,一个月有90块的工资!”
“哈!好的,海生,你就放心吧,我们两个一定会把这事情给办好的。”
小六子兴奋地说。年轻人都好动,折腾个车什么的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而且还有钱,一个月90块,在此时都比得上一个国家干部的收入了。
十来个小时之后,赵海生的车终于到达了广州。
“海生,我们去哪里?”显然是第一次进入大城市,潮磊有点摸不着北。
这个时候的广州虽然还没有办法和20世纪末21世纪初的广州相比较,但是毕竟是多年发展的中国的重镇,特别是对于最远只到过天溪县城的潮磊和小六子来说绝对足够震憾了。
广州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美食天堂,后世最出名的时候的称号就是“食在广州”,可见饮食文化在这个古老的城市有着多么重要的地位。后世的广州市区的路对一个外地来说绝对是一个迷宫,但前世赵海生曾经在广州住过几年,大街小巷都走遍了目的就是为了搜寻美食,所以这里的路根本难不到他,说得夸张一点他闭着眼睛都能找得路。
“前面先往左转,然后走到有十字路口的地方右转,过两个十字路口再左转。”赵海生想了一下说。
半个小时之后,车在一家酒楼前停了下来。
跳下车,赵海生走到酒楼前抬起头来看了看那挂着的巨大的招牌上的“日日鱼巷”四个漆金大字,他松了一口气。
“日日鱼巷”一直都是广州城的一个吃海鲜的老字号酒家,世代相传,开了几十年之后生意依然红火,前世的赵海生曾经在这个地方吃过不少海鲜,其烹调海鲜的方法和食材的选择都有着独到之处。他记忆之中这家酒楼应该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开张的,凭着记忆找了过来,还真的找到了。
赵海生知道自己的这些海鲜如果拿到海鲜批发市场去卖,肯定卖不出好的价钱,因为大部分的利润会被中间商吃掉,最好的做法就是直接和一些酒楼建立联系,直接向他们供货。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赵海生直接找上了“日日鱼巷”,他希望这个日后在广州饮食界执海鲜牛耳的酒楼建立长期良好的关系,当然,赵海生也对此抱有十足的信心,因为他手里的海鲜绝对是最顶级的货,只要这一家的店主是识货之人,他绝对不会不要自己的海鲜的。
后世的海鲜酒楼,为了标榜自己的海鲜是最生猛的,往往都会在酒楼前建巨大的玻璃橱窗,把海鲜养在里面,让顾客挑选,选中了,就现场活捉再去煮。
其实这种办法是不是真会保证海鲜足够新鲜美味却是很难说。赵海生就不赞同这种办法,因为海鲜从海里抓起来只有第一时间吃才是最好吃的,养着看着是新鲜,但是毕竟养的环境和水份都与海里不一样,鱼虾就算是活着也会不断地消耗本身的养分,很多人会发现从这玻璃橱窗里抓起来的活着的鱼虾蟹煮熟之后很瘦,就是这个原因了。
所以说这种方式只能是保证你吃的海鲜是活着的,而不是能保证它是好吃的,只是人们往往会把活的等同于好吃的。
日日鱼巷的前面同样有这样的玻璃橱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对于普通大众的顾客来说,活着的就是最好的,酒楼也就不得不这样做。
赵海生在这些橱窗前打了几个转,对自己的推销更加充满了信心。
“你看这些海鲜怎么样?”
也许是看到赵海生打量橱窗时的眼神过于仔细,引起了一个同样在橱窗前晃来晃去的老人的注意,他先是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赵海生,然后就问他说。
第一卷大海啊,我的故乡!第十九章海鲜就是要生猛下
赵海生又仔细地看了一下,说:“这是东海来的海鲜吧?”
老人有点惊讶地看了一眼赵海生,点了点头,说:“没错,不知道你是怎么样看出来的?”
对于广东人来说,特别是靠海的广东人,喜欢吃海鲜的人很多,也许要他们分辨一下海鲜是不是新鲜,他们都能做得到,但是如果说他们分辨这些海鲜来自哪里,那可就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得到的了。
“呵,这虾是明虾,应该有六两一条了,可是你看这虾的壳的颜色,偏黑,照理说这样大的虾子,应该是深水虾了,深水虾的壳的颜色是偏浅的,但是这些虾的颜色说明那里的水质并不好,比较浑浊,海水之中常年有细小的浮泥,正是这样的水质才会让这些虾的外壳的颜色偏黑。”赵海生慢慢说。
老人点了点头,笑着说:“后生见识不差啊。”
如果说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四五十岁的老渔民能分辨出这个来那倒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很显然赵海生只有二十出头,而且看样子也不象是一个打鱼的人,而他可是打鱼出身的,又在这上行当上折腾了十来年才拥有这种本事的。
“呵,我只是比较好吃罢了,吃得多了,自然也就懂了。”赵海生笑着说。
“哦?你还是一个美食家?”老人这一下更惊讶了。
如果算上前世的话,赵海生还真的是一个美食家,虽然他今世还保留着前世的所有记忆,但是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