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耀便不再理会赵葛,突地钻进石意的怀里,闭目养神,装深沉。
这世上,时常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石意在边与那名老者说话的同时,心中猛地一震,似乎深有触动,却隐而不显。
脸上不动声色,依然平静地看着那老者道:“闲话少说,怎么样,还打算继续?”
“你!”老者此时怒气浓重,却显得极为犹豫不决,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虽然在他的感知里面,对方四人之中也就宗级中阶的石意修为最高,但他却感知不到哪怕一丝半点的魔力波动。
感知不到魔力波动,这说明,要么对方的魔法等级远超他的武学修为,要么就是对方有着能够完全屏蔽魔力波动的物品或者高级功法。但无论哪种,都不是他所愿意看见。
前者意味着他绝非对方一合之敌。两者相斗,自己玩完。
后者意味着对方身份恐非比寻常,两者相斗,难免悲催。
于是乎,这位大老爷们,很纠结。
“好吧,既然你不能决定。那边让我来替你抉择。”石意说着,缓缓地抬手,斜举过头,随即白光闪过,两道锋芒直射南边的天际。
啪、啪、啪!
仿佛甚为赞赏的鼓掌声悄然响起,接着,天空中显现出一男一女两名中年武者。
他们踏空而行,闲庭漫步,从天而降,男子面如白玉,轻笑着,道:“石意,你很让我惊讶。”
“你却是挺无聊,你是杨家之人?”石意似乎对那人并不买单,脸上波澜不惊。
“毛头小孩,仗着有一头圣级魔兽就敢这般放肆。告诉你,你还远不够格,少在我眼前撒野!!”那男子尚未说话,另外的女子却已经忍不住冷言相对。
石意多看了她几眼,恍然大悟:“更年期老妪,难免有些冲,安全可以理解。”
话音刚落,光芒骤起,对面立马就是几道蕴含强大杀气更甚能量的剑光斩向石意!
石意面不改色,仿佛完全不将对方看在眼里,翻手握住怒影,从容不迫随意挥舞数下,轻松地裆下对方的重重攻击。
这一幕,卻使得对面两人更为惊讶。他们清楚地看见,石意竟然连脚下都没有挪移分毫。
“这世道,什么时候宗级中阶的武者能够正面硬抗圣尊五阶强者的攻击而毫发无损,半步未遗?”
“我也蛮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有圣级魔兽相助?”相比于两名圣尊五阶武者的出现,石意更在乎的明显却是那女子能够看穿小耀的隐匿。
“哼,这还用得着说吗?你们四人身上完全没有魔法波动,并非隐藏,而是根本就没有!由此可知,刚才的地魔之怒绝不可能是你们中的任何人所施展。而且,高阶魔法对于人类魔法师而言,蓄力时间颇为漫长,如果是人为施法,那么肯定会引起强烈的天地元素波动。然而,由始至终都没有出现魔法波动。还有,高阶魔法必须经过冗长的咒语吟唱!所以唯有一种可能性,这附近,肯定有着暗中施法的魔兽!”
女子越说越笃定,神情坚定不移,似乎她所说的成了真理。
“分析得不错,看来,你要比你后面那老头聪明。”石意笑呵呵,心里松气之际又大喊失策:看来想要在世人眼中隐瞒小耀圣级魔兽身份的同时,让它躲在暗处施法放冷箭这种想法很是不切实际。魔法波动,这种标志性的东西实在太过于引人注目。
“好了,我有没有圣级魔兽相助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你们来这里干嘛?看戏吗?那抱歉透顶,这里已经没戏可以看,大家都拍拍灰尘散伙去吧。”
女子面目狰狞,而男子面如善佛,温和无比地看着石意等人,道:“我们此次前来,其实也并无大事。只不过,梁家怎么说也是我杨家的附属势力之一,你将梁家的少主打成这样,难道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吗?就不打算给我们些交代?这样,可让我们有点难做呢!”
“虚伪的家伙!”石意对此男子下定义,脸上也堆起和煦地笑容道:“那么,杨先生对吧?你觉得我应该给你们什么交代?”
“好说,好说。既然石兄弟通情达理,那我们便粗略算算这其中的因果。先前,你将梁天打成重伤,令他全身骨骼、肌肉尽皆严重受损,以至于梁家耗费骇人巨资,又使他足足修养了近两个月才得以痊愈。这点,你可承认?”
男子依然保持出场之时的优雅风度。
“杨先生,我觉得你这‘粗略’,有点不厚道。我是打伤过那家伙,不过伤情如何我可比你清楚。嗯,我想想,也就吐点血,断几根骨头罢了,没你说得那么夸张。要我说,别谈什么巨资、修养两个月。实际上,几瓶基因修复液、两天,那家伙就能活蹦乱跳,到处欺凌无知少女了。这个说法,杨先生觉得如何?”石意学着那男子作出儒雅而虚伪的姿态。
男子嘴角动了动,又恢复优雅淡然,摇了摇头,道:“难以苟同。暂且不说上次,毕竟时间已经有些久远。我们就说说今日,你将梁天打成眼前这般模样,总无法否认吧?”
“否认,自然要否认,我哪能将梁大少打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发誓,我以我石家先祖石玄至尊之名起誓:我,石意,今日绝对没有出手攻击过任何人!嗯,最起码,自太阳升起至今,没有攻击过任何人、任何生灵,包括小猫小狗小蚱蜢!”
第一四二章欢迎光临
杭州城,城东郊外百里之外的某处平原荒野,三拨人马两伙人遥遥相望,趣味颇深。
石意扪心自问,誓言绝无半点虚假成分。句句属实,发自肺腑,绝无纰漏!
“石兄弟,明人不说暗话,你这可就不对了。明明是你打伤了梁天,这事在场之人全都可以作证,你又何苦假作誓言,诸以隐瞒?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乃名门后裔,怎么能如此胆怯呢?”男子嘴唇不禁再次有些许抽动,努力维持儒雅之状。
石意不予以理会,始终坚持自己的立场:“杨先生,你说是我打伤梁天,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还请不要含血喷人。这可不是‘儒士’所为,如此,难免玷污古人清誉。再者,你们之中,又有谁亲眼看见我出手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