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你现在这么想,可是时间过得很快的。虽然我刚才说
你现在还年轻,但那并不代表你还有很多闲余时间。我觉得你应
该好好考虑这件事了。”
“或许是吧a”平介暧昧地笑了一笑。
“当然了,我也不能勉强你。”
见平介的杯子已经见底了,三郎又开始为他兑下一杯。
“那我就再喝最后一杯吧。”平介毕恭毕敬地说。
回到房司时,平介身上的汗已经退了。他心想,又没有空调,
却还这么凉快,真不愧是信州地区啊。他换上睡衣后钻进了被窝。
直子翻了个身,转向了平介这边,并且是睁着眼睛。
“你刚才和爸爸聊天了吧,”
“啊,聊了。”
“他催促你再婚了吧々”
“你都听到了’”
“没办法,爸爸说话声音太大了。”她这时所说的爸爸指的是
三郎。
“我真的要招架不住了。”平介露出一脸苦笺。
“你考虑过再婚的事情吗"直子的语气很认真。
“这个吗,空想倒是有过a”桥本多惠子的面容在他脑海里闪
过,马上叉消失了,“不过,没有具体考虑过。”
“是你强迫自己不考虑这件事的吗?”
叼i想考虑而已。我还有直子呢l”
直子听了羽上眼睛,又把身子转到另一面。
社窖
¨调j谢你。”她低声说,“不过,你这样真的能行吗,”
“嗯,能行。”平介冲着她的后背说道。
之后直于就再也没说什/厶,平介也闭上了眼睛。
“这样应溃能行吧?”他叉向自己碲认了遍。自己有直子
有别人看不见但自己能看见的妻干,这就足够幸福了。
他的意念开始模糊起来,
“这样就足够了。”他抱着这种信念进入了梦多。
第二天,平介和直子一大早就开始了回东京的准备a临行前,
他们收到了备种各样的当地特产,汽车的后备箱都装满了,连后
座上都摆满了纸袋子和纸壳箱。
“你要好好听爸爸的话呀,正月再来玩。”副座车窗外传来三
郎的叮嘱声。
“记住了,我会再来的。外公多多保重身体f”
畸≠好。谢谢你,谢谢你f“三郎点头,眼睛眯得像脸上的皱
纹一样细。
平介发动了车子。沥青路上反***的阳光在告诉人们·今
天又是一个酷暑最。
从娘家开出来有一段时间后,直子忽然开口“停一下车。”
平介将车菲在了路边。
“怎么了?”平介问。
直子回过头望了一会儿·深深叹了一口气。
*想到自己今后再也不会来这里了,就觉得有点伤感。”
“为什么,想来的话再来不就行T吗’”
社蜜
直于摇摇头。
“不会再来了。见到他们我很痛苦e对他们来说,我是一个
已经死掉了的人。他们的世界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我去了,
无非像一个游魂”说到这里,她的眼睛湿润了。她取出手帕,
“对不起,我只想哭一小会儿,以后就再也不哭了。不用担心我,
开车吧-”
平介默不做声地插上车钥匙,发动了汽车。
他心底在想:只有我才是她真正的亲人,我们两个八是孤立
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a
30
那个电话打来时·正是周日的傍晚,直子出去买晚饭要吃的
菜了一平介一个,k修整了小院子之后,来到落地窗前的台阶上坐
下,呆果地望着西方的天空。晚霞红得那样完美,将鱼鳞状的积
云也染成了相同的颜色。
在好久不曾体验过的休闲中,平介度过了这个惬意的秋日。
一想到明天叉可以带着焕然一新的心情开始~周的工作,平介感
到非常满足。
在这样的时候电话铃响起、让他产生了~种不祥的预感。平
介家的电话铃平时基本不怎么响。当直子以磨子的身份活着的时
候,倒是经常有从她长野娘家或者是朋友那里打来的电话,但如
今这样的电话已经没有了。
会不会又是房屋中介呢,平介边想着边站了起来。之前经常
有电话打来同他们要不要买室的公寓。
电话在组台柜上。平介抓起电话:“你好,这里是栏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