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岳也在点头,“不过我相信,只要每次我们从战场上撤下来后。您就犹如神兵天降,用手镝直接把我们的队长锁走,锁啊锁的,多锁上几次,我们也就慢慢习惯了。
看着脑袋上流着血,却一脸无所谓的龙王,听着几个学员犹如说相声般的冷嘲热讽,虽然脸色沉静如水。心里更有着莫大的担忧,但是在彼此对视中,几个重量级教官仍然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由衷的欣慰。
就算明明知道对方的身份绝对不容小觑,一群人仍然可以为自己的同伴仗义执言不说,你一句,我一句,竟然将特种部队在战场上最喜欢用的火力阶梯式交替掩护战
他们虽然在阿富汗吃足了苦头;更付出了鲜血的代价,但是,现在他们身上,已经有了一支特种部队。最不可或缺的内涵了。
当然,双方的立场不同,站在那个至今也没有对着风影楼正式表明身份的男人角度来看,却绝对不会有什么欣慰的成份了。
他瞪了李向商和真天一眼,他的意思很明显:“这就是你们练出来的兵?”
李向商回报给对方一个无懈可击,任谁也挑不出毛病的公式化微笑。坐在轮椅上的莫天,却轻轻皱着眉头,不知道在那里想着什么,根本就没有理会对方。可是站在他们身后的战侠歌,却终于开口了。“他们都是好兵。”
“他们深入阿富汗,孤立无援,面对最恶劣局势,想要活下来,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身边的兄弟。”战侠歌的目光,缓缓从在战场每一个人的脸上掠过,扬声道:“我没有亲眼目睹,但是我敢确定,他们一定是一人有难,全队支援,始终不离不弃,否则的话,他们早就在几个月的漫长战斗中,一个接一个的被彼此抛弃,直至全军覆没了。”
虽然脸色很不好看,但是那个男人仍然轻。多了一声,算是认可了战侠歌的话。
“我们都知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句话,我们都希望士兵到了战场上,可以相亲相爱,可以不离不弃,而在日常练中,军队更不停在我们的脑子里灌输这些东西。”战侠歌望着那个男人,认真的道:“可是如果有谁犯了错误。甚至是被冤枉被委屈了,所有人就要立刻摆明立场和他共x清界线,一个个摆出大义凛然威武不屈的样子。我尊敬的,犹如大神大仙般高高在上,可以俯视芸芸众生的特派员先生。您不觉得,嗯,呃,军队中一直提倡的亲兄弟,父子兵,也太那个廉价,太虚伪,也太那个善变了吧?”
在特派员看不到的视线死角。李凡悄悄对着战侠歌竖起了一根大拇指,战侠歌还是一脸的认真,一脸乖宝宝的纯真,弄得特派员根本没有办法翻脸,他的右手,却悄悄曲起大拇指和食指,回了李凡一个“讹。的手势。
莫夭教官也终于开口了,“风影楼。咱们师徒也有几个月不见了,一会在车上,你和我讲讲最近的经历。让我看看,这段时间你小子,究竟是长进了,还是给我这个师父丢脸了。”
莫夭是第五特殊部队战功彪炳的元老,他重伤难痊,健康每况愈下。现在任谁一看,都明白,他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在这种绝对敏感的时候站了出来,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手锋和囚车丢到了一边。
几乎所有人都在为他说话,几乎所有人都在支持他,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关心他,风影楼能清楚的感受到大家的善意与友谊,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却真的没有办法开心起来。风影楼看着眼前那个脸色越来越差的特派员,突然问道:“我爸出什么事了?。
特派员的眼神微微一凛,他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他出事了?”
“我们网见面,你就直接问了我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我是不是风影楼,第二个问题是,我父亲是不是风红伟。”
风影楼道:“这两个问题,你当然早就知道答案,你提问,不过是例行公事式的流程罢了。但是,这本身就说明。我是谁。我父亲是谁。这两者对案情的影响关系,是并列的,你甚至把我们当成了共犯。”
风影楼举起了手镝,低声问道:“几天了?”
特派员真的惊讶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提出了两个问题,眼前的这个大男孩,就能敏锐的捕捉到变数,进而推敲出这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