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肯定是给周围的当地土著塞了钱,又许下了好处,才能把消息封锁得滴水不露。”风影楼轻轻眯起了眼睛。“你能不能告诉我,假如他们提前已经把你,周玉起,还有海青舞等东方海燕核心骨干的相片分发到当地人的手中,告诉他们,在你们成为过街老鼠,只能狼狈逃窜的时候。拿回一个人头,或者告密成功,就可以领几万,甚至十几万美元的奖金。那些和你们军民鱼水情的南非当地人,是会用面包和淡水来安慰你们。还是用子弹热烈欢迎你们这些自动上门的美元?”
冷汗,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渗透了铁牛的内衣。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他必须承认,风影楼说得对。那些从来没有把华人放在眼里的南非土著,在他们拿着枪,气势如虹的时候,当然是客客气气,但是如果他们被打散了的时候呢,又有谁能保证,他们又渴又饿又累,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走进一个城镇时,里面没有为了钱,已经握紧枪的冷血暴徒?!
真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当地人不动手,那些天天以抢劫华人为目标,认为华人就是不抢白不抢,抢了也白抢,白抢谁不抢的武装劫匪们,会因为利益蜂拥而入,遍布这片地区,不择手段的追杀任何一个落单的东方海燕士兵。甚至就连来这里旅游或者做生意的中国人,都会被牵连进去。
“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扭转当地人对我们的看法,把我们当成他们的子弟兵来看待了。但是用最短的时间,让我们对面的敌人,名声变得比我们还差,倒是勉勉强强还能做到。要知道,这个世界历来是破坏比建设容易得多。”
铁牛终于听明白了,风影楼这一招,分明就是嫁祸江东之计。
现在周围的人都知道,东方海燕部队已经被打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根本不可能在半夜,派出辆坦克大摇大摆招摇过市。而铁牛头上的头巾和面巾。外加什么“圣战万必,的狂呼,更是说明了他们的身份。经过这么一折腾,失去财政部长的恐怖份子,在短时间内,只怕拿来不出多少钱来平息民愤,那些当地土著自然不会立复倒向东方海燕,但是却会看明白,恐怖份子已经是毒中羞涩。根本不可能及时支付他们更多的钱。因此很可能抱着两不相帮的态度。成
没有足够的利益吸引,那些有奶就是娘,见华人就想抢的劫匪,也不会大老远跑到边境线附近,去对付虽然落单,但绝对身经百战shā • rén不眨眼的职业军人。
看到铁牛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风影楼又以大方的口吻,提醒了几句:“你也不必一开始,就真的对着人家的房子开炮,稍稍调偏一点炮口,让炮弹落到附近,震碎几十块玻璃,就足够让所有人跑得比兔子还快了。到时候,当着他们的面,再撞塌几幢房屋,也是可以的!”
“可是,”
铁牛的脸色忽青忽白,显然内心深处正在天人交战,像他这种从接受正规教育。做事更光明磊落的职业军人,突然听到这种集卑鄙无耻无大成的“道德战。”而且还要亲手去执行,纵然知道做了,可以大大减少兄弟们的伤亡。可是多年的道德底线被彻底挑战,他一时间,竟然真的有点手足无措了。
“你们进城镇后,首先要抢的,就是他们的药铺和诊所,尽可能的多抢一些止痛药、消炎药和外科手术用具。经过一夜战斗再全力突围,我们队伍中。一定会有不少兄弟受伤,抢回这些药品,可以帮助他们尽快摆脱伤痛恢复健康。”
说到武力对抗。也许三个铁牛,就可以利用小组配合,把风影楼逼得只能掉头就跑,但是说到玩心理对抗,二十个铁牛绑在一起,也绝不是风影楼的对手。风影楼说得轻描淡写,“对了,最好再抢些什么烤牛腿,烹火鸡之类的美食和低度数的葡萄酒,兄弟们饿着肚子打了这么久的仗。就算是死,也不能饿死鬼,对吧?。
听到烤牛腿、烹火鸡还有葡萄酒这几样食物,天天连饼干都吃不饱,当真是嘴里可以淡出只鸟儿来的东方海燕成员,绝大多数人都忍不住轻轻咽了一口口水。看着兄弟们脸上的表情,再想想抢来的药品和医疗器械,对他们这人能提供的帮助,铁牛终于挺直身体,带着一脸我不入地狱谁入的狱的悲壮,对着风影楼默默敬了一个军礼,从而正式完成了一个职业军人,向恐怖份子兼土匪流氓转变的心理历程。
“对了。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了,铁牛,你过来一下。”
风影楼在铁牛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随着风影楼的低语,惊愕、兴奋、尊敬、厌恶甚至是淡淡的恐惧,各种复杂而矛盾的情绪,在铁牛的脸上交替闪过,当风影楼把所有悄悄话都说完后,他定定的望着风影楼,沉默了十几秒钟后,低声道:“我们跟着你,会下地狱的。
铁牛是一个无神论者,却能脱口说出下地狱这样的宗教词语,可见风影楼刚才说的话,对铁牛心灵冲击之猛烈。
“不过铁牛望着风影楼的脸,诚心诚意的道:“跟着你这样的人,一起打的敌人抱头鼠窜溃不成军,让他们把欠下的连本带利一起还回来,最后再跟着你一起下地狱,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