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支为了躲避追杀,偷渡进入博茨瓦纳的部队,只要没有被边防军发现,引发不必要的冲突,他们已经安全了。
风影楼长长的吁出一口闷气,他耸动了一下自己已经变得发酸的肩膀,直到这个时候,他终于有时间,去仔细打量身边这个从来没有涉足过的国家了。
它是一个典型的内陆型国家,和南非接壤的地段,处于南非高原中部的卡拉哈里沙漠,但是这绝不代表,风影楼他们面前的,就是绝望的干燥与遍地黄沙。夕阳欲下,把天与地之间,都染上了一层玫瑰般的色彩。当微风拂面而过,随之扬起的凉爽与舒适,大大冲淡了风影楼一行人,长达十二个小时急行军。带来的炽热与疲劳。而地表那些生命力强韧的技物,随风舞动,看上去就像是一群披着美丽云之衣裳的精灵,在姗姗起舞。
抬头看看他们头顶,那一片蓝得几乎不含半点集质,蓝得仿佛拥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让你再也不愿意挪开视线的天空。就连风影楼都有了一种想要伸手去触摸它们的冲动。博茨瓦纳是一个农业国度,从这个国家出口的牛肉,已经销售到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为他们源源不断的换来了大量货币。让这个地处非州的国家。拥有了最澎湃的生命力。就因为没有工业基地,没有任何污染,这个国家,才会保留了如此纯粹而质朴的万里晴空。
远方的风中,隐隐传来了铜铃的轻响,风影楼扭过头,看到身披伪装网。趴在一片沙丘上的斥候兵,对他打出一个“安全”的手势,风影楼随即醒悟过来,这肯定是生活在博茨瓦纳原始部落里的土著,正在赶着他们放牧的牛羊,试图在日落前,回到自己居住的地点。
风影楼信步走了过去,他从斥候的手中,接过望远镜,远远的眺望过去。在地平线的另一端,他看到了几幢土坯房。那些房子看起来,形状有点像蒙古包。这些只有十几平方米空间的土坯房,就建在沙地上,它们的主人用木栅栏在四周一围,就划地为界的建立起属于自己的院落。而那几缕冉冉升起,正在随着微风飘向远方的炊烟,更让风影楼的心里不得不感叹,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类,那最坚韧而粗扩的生命力。
凝望着眼前的一切,风影楼真的痴了。
辽阔草原美丽山冈青弃牛羊
白云悠悠彩虹灿灿挂在蓝天上
有个少年手拿皮鞭站在草原上
轻轻哼着草原牧歌看护着牛和羊
年轻人哪我想问一问
可否让我可否让我诉说衷肠
年轻人哪希望我能够
和你一起和你一起看护牛和羊
不知道为什么。风影楼想到了。甚至真的轻轻哼起了这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过,就默默记到心里的《草原牧歌》。
“啪!啪!啪
轻脆的掌声,从风影楼的身后响起,不用回头风影楼也知道,是诺娜沿着他留下的足迹,一步步的跟了上来,并以“偷听者”的身份,听完了他唱的这支歌。
诺娜走到了风影楼的身边,和他并肩站在了沙丘上,她解开了发绳,任由自己那一头美丽的金色长发,随着微风一起飘舞,她看着风影楼年轻却写满了久经沧桑,依然坚硬得无懈可击的脸,她突然探过身子。在风影楼的脸上留下了一个轻吻,“你知道吗,你现在的眼神,真的好忧伤,忧伤得让我突然想把你抱进怀里,用尽一切方法去安慰你。是不是很好笑,你明明是一个shā • rén不眨眼的职业军人,你明明在战场上拥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最可怕力量,可是我却觉得,你现在看起来很”可怜!”
风影楼没有说话。他只是一挥手,那名斥候兵立刻知趣的离开这个沙丘。
风影楼坐到了还带着阳光余温的沙丘上,他伸手从身边的灌林丛中摘下几颗暗红色,比乒乓球略小的果子,手指轻轻一捏,就把这些果子表面坚硬删记捏裂。露出了里面ru白色的果后把其中几颗。噬“诺娜的手中。
诺娜疑惑的望着手中的食物,看到风影楼已经把果肉挑出来送进嘴里。最后她还是尝试着张开了嘴。这种生长在沙漠里的果子,虽然拥有坚硬的外壳,也绝不可能含有丰富的水分,但就是因为生长在最恶劣的自然环境中,它反而拥有一进入口。就绵绵然,让人心中微醉的甘甜。
“你们中国人常说,触景生情,我们西方的学者也说过,人类越是到大自然中,越是容易释放出自己的本性。你能唱出这首充满草原风情的歌。说明,你很渴望获得这种与世隔绝的平淡生活
诺娜也学风影楼的样子,坐到了沙丘上,她把自己的下巴,枕到了手臂上,用一双充满好奇,又透着温柔的眼睛,望着风影楼,低声道:“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会在你的嘴里听到这首歌,打死我也不相信,一个已经准备武力建国,也许会因此把自己名字永远载入史册,终生注定要与战争和斗争为伍的盖世英雄,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会保持着一颗如此甘于平淡的心。”
嘉世英雄?!
从诺娜这样一个世界顶级战地记者的嘴里,听到如此夸张的赞誉,风影楼不由下意识的摇头。他沉默半晌,最终还是开口了,“没错,是我让你当众告诉所有人,凭我们自己的力量,可以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国家。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有天大的野心与抱负。”
“是吗灿。
诺娜拉长了声音,也许是跟着东方海燕部队成员,在十二小时中连续急行军了六十公里,已经让她的体力到达了极限,她身体微微一侧,直接靠到了风影楼的肩膀上,把自己一小半体重,毫不羞涩的转到了风影楼的身上。她轻轻转动着自己蓝色的眼珠,喃喃着道:“是啊。由你亲自说出建国大计,那些和你只是初次见面,根本没有建立信任与尊敬关系的军人,只会对你心生反感。用你们东方人的观念来衡量,你就是天生反骨不忠不孝!可是换成我这个英国女记者,以第三者的身份去劝说,他们纵然会被惊得目瞪口呆,可是武力建国的种子,已经深深埋进了他们的心里,只要再有合适的土壤与机遇,迟早有一天。这个想法就会破土而出,成为所有人心里最强烈的呼声。”
可能是觉得枕在风影楼的肩膀上,并不太舒服,诺娜拱了拱,最后把自己的脑袋,都几乎塞进了风影楼的怀里,舒服的半躺在沙丘上,放松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诺娜不由发出了一声满足的shen • yin。仰视着风影楼那张因为她突如其来的过度亲昵,而微微发红的脸,她突然道:“能不能告诉我,如果你真的建国了,是打算用什么样的制度,去管理自己的国家。君主制?民主制?共和制?还是军国制?。
风影楼一直在轻轻摇头,坦率说。诺娜用犹如情侣般的动作,躺在他的怀里,让他全身都觉得不舒服。但是从他进入英国的第一天,他就的到了诺娜在物资与人脉关系方面的全力帮助,为了帮他通过地下途径。采购足够的武器装备,诺娜甚至把她住的房子都用最低的价格典当了出去,面对这一份情,风影楼早已经把诺娜当成了一个最可信赖的朋友。他真的没有办支,把诺娜从自己的怀里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