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火,这毕竟是在待客的正堂之内,万一给闲杂人等看到,传到老爷耳中,秦风倒是无妨,他可就成了出气筒了。
想不到吴哲一语道破他的心思,他抹了抹额头之上的冷汗,却发现掌心沁出的汗水居然比额头的还多,一时之间,也不知到底是在洗脸还是在擦脸。
吴哲将其窘迫之相瞧在眼中,他也无意为难一个奴才,指着梅儿说道:“我给你个机会,将这位小姐的兄长以及同村的人带来,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少侠,天地良心,我真的不知道啊。”慕容决哭丧着脸,神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唱做俱佳,实在是演戏的高手。
吴哲懒得和他废话,随手打了个响指,空中的命运纸牌闻声而动,锋锐的边缘掠过慕容决脖颈的皮肤,一丝鲜血冉冉流出。
慕容决感到脖子上一痛,用手一摸,鲜红的鲜血布满了整个手掌,这些年他位居慕容府的大管家,养尊处优惯了,何时见过自身的鲜血,顿时象杀猪一般的求饶起来:“少侠饶命,我说我说,小的什么都说。”
吴哲手掌一招,盘旋于对方脖颈之侧的命运纸牌便倒飞回掌心之中。
慕容决颤颤巍巍的用衣衫的下摆将脖颈上的鲜血擦拭干净,这才惊魂未定的说道:“少侠,不瞒您说,这位小姐的兄长之事皆是我家三夫人决定的,具体的事项也是由她手下的三管家负责,小的也只知道这么多。”
吴哲眉头一皱,还未说话,那大管家便匍匐于地,抱着他的双脚大声哭诉,“少侠,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梅儿在一旁于心不忍,也帮这个管家说着好话。
吴哲心下却是有些不信,这时一直施展隐身法诀藏于暗处的婆娑魔也小声说道,“小哲,这个人所言不虚,没有说谎。”
婆娑魔善识人心,有她出言作证,吴哲这才信了慕容决的话,只是此人见风转舵,而且阴险狡诈,看似可怜兮兮,却是手段之一,吴哲不喜这类人物,有心再吓唬吓唬他,当下便打了个响指,命运纸牌顿时呼啸而出,直扑向地面的中年男子。
那慕容决脸色顿时变的煞白,犹如涂了一层厚厚的脂粉,哭喊之声也闭口守住,软瘫在地,无力动弹。
吴哲眼见戏耍的够了,将命运纸牌隔空停住,冷声说道:“那便带我去你家的三夫人那里。”
慕容决捡回一条小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颤声说道:“三夫人两日前带着三管家回娘家去了。”
“娘的,照你这么说,是死活不肯交人是吧。”吴哲心中微怒,当下剑眉一挑,就要发作。
那慕容决吓的一个哆嗦,顿时嘴巴也利索了起来:“少侠莫急,少侠莫急,你容小的想想,对了对了,三夫人的妹妹还在府上,也许她能知道些大概。”他为保性命,已然决定卖主求生,就连主子的小姨子都出卖了。
吴哲一脚踢了过去,“前面带路。”
慕容决连滚带爬的逃离了厅堂。
出了厅堂,吴哲这才发现走廊之上遍布了下人,心下倒也释然,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要是没人观望才是奇怪。
这些下人大多面色复杂的看着吴哲,略带惊恐,不过当目光移到慕容决狼狈的身形之上的时候,则很快转变为一种快意之色,由此可见,平日这个大管家是如何的飞横跋扈,以至于出了事情,众人皆是暗自称快。
慕容决自然无暇顾及这些,夺命煞星跟在身后,他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只是埋头快速的前行,恨不能将两只手臂也放下来赶路,只求早点到达此行的目的地。
三人绕过一处拱桥,走过一段花园,七万八绕足有半个时辰之久,才来到了一处人工湖泊之前。
湖泊占地十里,水中盛开了满湖的荷花,绿叶红花,尤为好看,湖泊之上悬空造了一处二层的绿色小楼,精美别致。
慕容决指着那小楼说道:“少侠,三夫人的妹妹便住在里面,您进去便能找到。”
“您看,我路也带到了,少侠可能放小的离去。”慕容决偷偷打量了一眼吴哲,小声问道。
“不行。”
吴哲直接一掌斩在慕容决的颈后,将其打昏了过去,又从怀中取出之前捆缚梅儿的绳索,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
忙完这一切,他对着梅儿说道:“梅儿,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到那个小楼里去去就来。”
梅儿乖巧的点了点头,吴哲又暗自托付婆娑魔隐在一旁照看,当下施展身法,隔空飞向了湖泊之上的绿楼。
八十五章yàn • fù
吴哲飞掠过湖面,中途转气之时足尖轻点水中的荷花,复又像燕子一般跃起,只是两个起伏便落到绿楼之上。
云龙大八式玄妙无比,落地之时悄无声息,仿佛就如同一片羽毛般轻盈。
过道之上很安静,亭榭之中摆放了一个木制的秋千,靠水的白玉栏杆之前还有张小巧的石桌,桌子上有些水果糕点以及一瓶酒水,两只杯子中还有些剩余的酒渍。
吴哲走了过去,用手摸了摸酒杯,发现其中一个杯子上犹自印有女人鲜红的唇印,美酒佳人,不禁让人有些浮想联翩。
略微环视了四周几眼,没有发现特别寻常的东西,吴哲踏上台阶,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门内是一个小巧的厅堂,迎面是一副美人卧睡的画卷,胸雪横酥,神情慵懒,一双凤目勾人心魄。
光是画卷便足以让人遐想连篇,*上涌。
吴哲皱了皱眉头,有过前车之鉴后他理智了许多,放眼整个厅堂的摆设,总是透着股强烈的妖媚之气,除了正面的画卷之外,四周的墙壁之上也悬挂了不少撩拨男人心思的图画,画中的女子样貌倒是如出一辙,只是姿态举止不同,但无一不是烟视媚行,春意盎然。
与其说是画卷,倒不如说是*图更为恰当。
厅堂之后是两座厢房,一个似乎是女子的闺房,充满了浓郁的脂粉香气,铜镜妆台前散落了一些胭脂水粉。
另外一个则是别致的书房,吴哲进去随意翻了翻,发现藏书大多是些*书刊,还有*插图,虽是素笔勾勒,但比起上辈子的花花公子等杂志也不遑多让,同样让人春心浮动。
两间房内皆没有发现异常,吴哲正自怀疑楼中到底有没有人在,忽然一阵女子的喘息shen • yin之声远远的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