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灵于举手之间便重伤二人,这份能耐实在让人惊怖,眼看就剩下齐白霜、吴哲和慕容清还身具战力,其余人等尽皆重伤在身。
吴哲护在二女身侧,双手将魔力灌溉进二女的身躯中,一时未能抽出手来,而慕容清则低垂着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齐白霜牙齿一咬,运转魔力,冲向魔灵。
谁料他身躯刚一发动,魔灵便冷然一笑,长臂一挥,一面赤红色的镜子便出现在齐白霜的身后,之前的地刺攻击忽的出现,涌向咒语的发起人齐白霜。
齐白霜顿时惊愕,措手不及之下难以作出变化,只能硬生生的挪动身躯,躲过要害之处,可即便如此,大腿外侧还是给土刺重创,鲜血飘洒而出。
魔灵的攻击实在是古怪难测,前所未见,一个照面便将齐白霜击败。
齐白霜仰倒在地,来不及作出变化,魔灵的身躯猛然一闪,眨眼间便来到他的身边,双臂间的骨刃高高扬起,准备了结齐白霜的性命。
就在此间不容发的一瞬,一道蓝黑相间的光芒飞速而至,“叮”的一声和骨刃相交,甚至将魔灵的身子击退了一步。
魔灵扭头一看,吴哲站在不远处,一脸淡然的看着他。
“哼,你以为这样便能救的了他么?”魔灵诡异的一笑,胸腹间的妖艳花朵忽然张开,喷出一团粉红的雾气。
吸魂碎魄
魔灵独有的吞噬绝招,中者魂飞魄散,血肉无存。
齐白霜大骇,他双腿受了重创,根本无法躲避开扑面而来的粉雾,而吴哲身在远处,想要救他也是来之不及。
眼看就要魂飞魄散。
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忽的,在他身后显现出一面清明的镜子,镜面光滑如洗,平整如水,一只大手从镜面中伸出,将齐白霜拉了进去,复又消失不见。
魔灵的脸色忽的一沉,赤红的双眼射出电也似的光芒,抬头望向身侧左前方。
左前方一个满面酒气,浑身邋遢的大汉正抬起头来,他的身侧有一面镜子,齐白霜的身影正被他从镜面中拉了出来。
“田无忌,老子找的你好苦。”
那男子抬起头,迎向魔灵嗜人的目光,往日浑浊的双眼在这一刻无比的清明。
“不可能,居然是你,你不是早就死了么?”
魔灵看清慕容清的容貌,一向古井不波的脸上也现出了几分惊色。
慕容冷然一笑,望向魔灵的眼色变的狰狞扭曲,他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水,蓦的长啸一声,声音悲凉凄切,直冲云霄。
“田无忌,你个*养的,老天有眼,二十年了,终于让我碰着你了,今日便将我镜水宗的血仇还来!”
(晚上还有一章,我今天又起晚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冰雪巨人
躺在地面上的齐白霜面色惊变,望向慕容清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意味深长的东西。
镜水宗,四十年前名闻天下的八大斩魔宗派之一,宗主水镜先生位居天下十大高手行列,自创一手水镜咒法雅致独特,妙用无穷,门下弟子数百,个个实力不俗。
在当时镜水宗也算的上是斩魔界的后起门派,水镜咒法源出于水系咒法,但另辟蹊跷,威力奇妙,为水镜先生博得好大的名声,往来拜山学艺的弟子一时蜂拥,如此劲猛的势头,早已被斩魔者们誉为下一届四大名门的有力竞争者。
可就在水镜宗名头正盛之时,一夜之间忽然遭逢大变,宗主水镜先生无故暴毙,门人弟子中并无独当一面的高手,纷纷作鸟兽散,诺大的宗门一年之内就败落不堪,直至解散。
却想不到慕容清是镜水宗的弟子,而且似乎和眼前的魔灵有着生死大恨。
风雪飘摇,冰凤和火龙咒法消散之后,天空复又变得迷蒙起来。
魔灵先是有些愕然,接着忽然仰头大笑起来,笑的身体乱颤,仿佛见到了世上最有趣的事情。
“慕容清,你当真是和往日一样无知秉性,就凭你如今的实力,也妄想取我性命?桀桀桀,也罢也罢,我就送你一程,送你去地下和你那死鬼师傅去团聚便是。”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白骨般的手掌一挥,身前的空间便如同切开一般,现出一面赤红色的镜子,镜身呈竖着的椭圆形,边缘薄如刀锋。
魔灵手指一弹,镜子急速的转动,像是车轮般滚滚涌向慕容清。
慕容清眼神一紧,大喝一声,“来的好!”
手中的酒壶迎口一抛,嘴中对着急冲而来的镜轮吐出一口酒水。
水幕抛洒开来,在镜轮的四周围成一个平行的圆圈,忽的水液向内喷射,“哐当”一声将赤红色的镜轮斩成粉碎。
这一手功夫用的妙到巅毫,让一旁的齐白霜看的惊叹不已。
镜水宗的功法源自水系咒法,但又另辟途径,灵活多变,洒脱自如,每每能够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攻击对手,令人防不胜防,慕容清这一手划水为镜,凌空虚裂的手段用的实在是巧妙,不亏为镜水宗的传人。
魔灵眼见攻击被破,却是怪笑不已,“难怪你口气狂妄,原来这些年来已然悟通水镜一脉,相生转化的要领,不错不错,如若只轮水镜咒法,我的确不如你,可惜,今日之我以身饲魔,实力远非你这等小人物可以想象。”
慕容清无视魔灵的挑衅,接住空中掉落的酒壶,仰头又吞了一大口酒水,猛的单膝跪地,右手一拍地面,身侧五米之内的积雪纷纷扬上半空,不断的消融交织,化作五只雪白的长镜,在他身侧旋转不休。
“田无忌,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纳命来。”
雪镜急速旋转,分成上下左右中五个方位直取魔灵,轨迹飘忽不定,难以捉摸。
“雕虫小技”
魔灵冷然一晒,左手虚空急划五下,六面血红色的镜面破空而出,色泽深红,妖艳如血,轮转着迎向劈面而来的雪白长镜。
半空中长镜相撞,居然毫无声息。
先是雪白的长镜穿过血红的镜面,接着刹那之间,血红的长镜复又往回急转,穿过雪白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