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也未多想,同时收起翅膀也跳了下去。
笼罩于山川之间的黑雾并不如何的浓郁,又是深夜,因此看不出如何的阴森,只是这黑雾落在肤发之间,却有一种让人暖洋洋的感受,如同和煦的阳光照在心田一般舒适。
吴哲暗自吃了一惊,这种虚极生变的感触只有封魔之气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高深境界才能够衍生而出,而在书籍的记载之中,数千年来能达到这一条件的只有昔日惊才绝艳的无敌高手“龙皇”商无恨。
“不好,这黑雾多半是‘噩念真人’的封魔之气,半年未见,竟然强大如斯,只怕比起‘红宫’大长老以及那个黑袍老者来,实力也不遑多让,我可得小心一些。”
吴哲心中起了警惕之意,将全身的气息收敛的一丝不漏,悄然在山川之间行进。
走了没有多远,吴哲忽然闻听一个极为威严的声音响起。
“那楚雄乃是一代豪雄,这些年又在‘红宫’大长老的逼压之下潜心蛰伏,一意苦修,进境自然非同小可,你们八人敌不过他也在情理之中,无须自责。”
吴哲心中一动,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掩了过去,看见之前在暗红色罗盘之上的八人正恭敬的站成一排,在他们之前,是一个巍峨如山般令人无法直视的高大背影。
“回真人,楚雄的实力超出我等的意料之外,不过好在此次有‘噩念罗刹卫’出马,总算重创了几大高手,经此一役,斩魔界几大名门高手都身负重伤,短时间内怕是没有可能再复原了。”
八人之中,光尊者向前一步,低头恭谨的说道。
“不错,文天放等人实力高超,不过也难逃‘红宫’与我方两面下手,又有九幽妖界的变故在前,如此一来,斩魔众派可谓是实力大损,主上,您的大业有望啊。”
暗尊者也一步跨上前来,对着“噩念真人”尖声拍马。
那高大的背影只是如同山石一般屹立不动,沉稳威严的声音一波波传来。
“哼,人心可畏,如今‘红宫’大司马与大长老二人之间的矛盾并未恶化,现在勉强实行‘噩梦’计划只会事倍功半,智者所不取也,而且潜伏在各派中的眼线也未曾回报最后的情报,还是要缓一缓,不过,所有的人马都该召集了才是,离最后一战已然不远矣,你们都下去吧。”
站在其身后的八个老者同时面色一正,躬身离开。
躲在暗处的吴哲眼见众人纷纷离开,也想抽身离去,谁料就在此时,他身前的黑色雾气忽然无端的凝聚了起来,就仿若一堵墙似的,挡住了他的去路。
吴哲心中顿时一惊,不远处“噩念真人”威严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吴尊者来此多时了,为什么不现身一见了?”
吴哲顿时懊恼不已,原来对方早就发现了自己的踪影,偏偏自己还给蒙在鼓里。
“噩念真人说笑了,我不过刚好路过此地,什么都没听见啊。”
吴哲心想逃不过去,便从暗处走了出来,其实浑身的封魔之气早已催升到极致,就连滔海雪麒枪也悄然抚于手掌之间,一会稍有不对,便动手发难。
只是“噩念真人”誉满天下,吴哲自己也没有多少底气能从其手中逃的过去。
“哈哈,刚好路过?吴尊者果然是少年英雄,说话也是如此风趣,比起一些老顽固来,我更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俊彦。”
长笑声中,那巍峨如山般的背影转了过来,露出一张苍老却威严无比的方正脸庞。脸庞转过来之时,天地间的一切都仿佛为之震颤了一下,似乎都在隐隐地畏惧这张面庞的主人。
吴哲只觉得无数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眼前的景象忽的一变,天崩地裂,日月倒转,风火大盛,如同末世一般纷纷朝着自己涌来。
“心若观自在,不动如清泉。”
无数纷繁杂乱的景象朝着吴哲袭来,紧要关头,吴哲忽的闭目低垂,如同老僧入定一般默念两段清心咒语,将心头杂乱的情绪给压了下来。
“好!不愧是当今第一年轻俊彦,果然有几分本事。”
一声轻赞响起,心头纷繁的末世景象忽的一空,纷纷消散不见。
再抬头之时,山川之间依然是那副淡淡黑气笼罩的模样,哪里有半分的末世之景,吴哲这才暗自松了口气,心知自己逃过了一劫。
之前的末世景象乃是“噩念尊者”结合了灵域之力而施展出的大神、通,通过念力直接侵袭入吴哲的脑海之中,意识深处,倘若吴哲有一丝的慌乱,只怕立时就能被其无声无息的杀死。
十星真人的实力早已莫测高深,与九星之前的威力迥然不同,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说九星尊者的实力已是天下绝顶之流,这十星真人之力便是绝顶之上的巅峰,一如星辰与日月的对比。
不过“噩念尊者”虽然实力绝顶却算错了一件事,吴哲实力虽不如他,但在念力一途上却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丰富经验,当年在九幽妖界之中,就曾被“刹那妖皇”白无极的神识世界所干扰过,只不过彼时“刹那妖皇”白无极实力大减,连平时十分之一的力量都不具备,因此才让吴哲得以逃离。
但这次经历却让吴哲积累下了宝贵的经验,之后又接受“妖皇秘典”之中时空六则的灌输,神识之中演变岁月轮回,万物演变,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将神识淬炼的坚韧无比,远超同辈,因此,“噩念真人”的神识攻击这才落了个空。
不过这些“噩念真人”并不知晓,只是以为吴哲实力超出了自己的意料之外。
“不错,你居然有这等实力,除了一些隐世不出的老怪物外,你已然可以稳居天下前六高手之列,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过来替我做事?”
“噩念真人”负手而立,一副轻松惬意的表情却给人一种巨山压顶的无比威压,让人难以承受,就连吴哲也不例外。
吴哲暗自调息了几口气,强自稳定住慌乱的心神,笑着答道:“真人真是说笑了,你手下高手如云,又哪里需要我这样的家伙来帮忙,更何况我性子野的很,只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到处给您添乱。”
“噩念尊者”闻言微微咧了下嘴角,不无可惜的说道:“不错,我倒忘记了,你的性子和那只野鹤一般,都是放、荡不羁,洒脱自如,可惜那只野鹤却于半年之前西去了,唉,罢了,你与那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