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儿不是当掌舵的料,我就马上让载儿上位,我私心全无,只是为了明家,如今,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历代先祖,我有何面目面对你们!”老太君跪在祖宗祠堂前,向祖宗谢罪,明家连着发生主妇出走事件,她管家不严,自担重责。
“你们老爷还是不吃东西?”听见两个小妾走路的声音,起身问道。
“是,老太君,也不让我们接近。”两个小妾跪在祠堂台阶下,她们没有资格进入祠堂。
“管家,今晚让那个叫辰时的丫头再去试试。”老太君回头面对着祖宗,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这次的fēng • bō平定下来。
“再命人传信到通明市,告诉少爷,没有要紧的事,快快回来。”
这个家,她快顶不住了,那几个明海楼的长老,已经开始有发难的征兆,已经开始质疑厚载担任明海楼掌舵的资格。
当家信日夜疾驰来到通明市时,厚载正对着万晴门呈报上来的报告怒火冲天,褒若竟然和那个侯门二公子云渡在西郸府逍遥自在!
原来,万晴门对褒若一行本来也没有找,褒若一行出走计划十分得当,确实在短期之内是不好找,但是正巧云侯内部有人透露出一个消息:云渡居然为了一个女子去了西郸府,联系到少奶奶失踪案,万晴门便即刻命令西郸府的下部追查,正巧看到云渡手下一个男子守在一家店外,日夜守卫着一家布庄,一查之下,竟发现布庄老板竟然是二夫人常佳!
厚载面色黑青:“去查一下,为什么这个云渡会和少奶奶在一起?什么时候开始的?有何关联?有关他们之间的一切,全部给我追查到底!”
紧身黑衣人无声自房内刚消失,外面便传来一声活泼的声音:“爷,青风何听说卡了许多三角梅,一眼望去,可美了,去不去?”
厚载打开门,微含含笑倚着一根柱子,偏着头看着他,脸上的红润洋溢着喜气,厚载极不明显得皱了皱眉:“今天我有事,不去了。”
没有多余的话,将门一关,微含站直身子,望着紧闭的门,是哪里出错了?
这些日子已经引得厚载对她失了戒心,甚至已经对她的出现变现出喜悦,这两天是怎么了?
“爷出了什么事?”她找到齐善问道。
“我也不清楚,听说是京中出了什么岔子。”
微含放下心来,只要不是那个褒若的问题,她有信心,让厚载的心慢慢移到她身上。
一个ru臭未干的小毛孩焉能与她斗?
她挺了挺饱满的sū • xiōng,圆小的脖颈,迈着优雅不失风情的步子离开。
厚载关上门,细思着褒若的一言一行,浓烈的酸意想硫酸一般啃噬着他的心,自从褒若爆出离家出走的消息,他恨不能飞奔到她身边,问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他对她不够好吗?
只是为了买下微含吗?
但是他与微含清清白白,绝无越界,她为什么不能理解?
他为了她,允诺永不纳妾,她竟没一丝感动,反而显得理所当然?
不行了,再想他会发疯,他怕他会抵制不住,把手边所有东西都毁灭!
褒若,你是我的人,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揪出来!
厚载思忖不久,便有了计划。
厚载命齐善带着几个下人一起下乡寻找微含的老家,微含娇嗔道:“爷,我不依,您说过会带我一起去的。”
“微含,我有事在身,脱不开身子。”厚载笑着拍拍她的肩,对管家道:“此事不宜迟,马上收拾东西,下午就让微含出发。到时不必再回来找我,我可能做完事,就直接回京了。你们听微含姑娘的指示,等做完事,再回京复命。”
齐善犹豫道:“爷,还是让小的陪在您身边吧?”
厚载扫了他一眼,齐善忙低下了头,心中却明白了,自己与老太君的秘密往来爷是心知肚明,对自己有所不满了。
微含纵有满心不愿,含怒带怨,却也只得上了车,气得在车中只把绣帘拔得不成样子,脱缝开裂。
厚载在房中听的微含已去,吩咐道:“今天我要接见万晴门各大头领吩咐下去,二更时分,密室会见。”
事情不能再拖了,快点把这边的事了了,寻找红杏妻去。
抬眼望望,似乎,头上已经有绿云飘过。
第四十四章云渡表意
经过他这阵子的观察与接到的密报,假铜币来源确实有很大一部分可能在长可省,从此地流出去的假币极多,而制假所用的铅刚好是此地的矿产,长可省整个省的情况都糟透了,由于税收的任务极大,就算是收税官也不能一一查清哪些是真钱,哪些是假钱,人们对假币习以为常,甚至明知道是假币也照收不误,假币竟也能当作真币流通,由于假币含铜量低,两面是铜,当中夹的是铅、锡等杂金,人们称之为“夹饼”,那日带微含出去市集上逛时,收来的散钱中只有一枚真币,其他全是假币,有时小贩见厚载若有所思,竟道:“你不收,这个市上也没那么多真的让你收,官府都收这个钱,你怕什么?”
那么说……官府当真也有掺入?
他自出发以来就有这些怀疑,这些日子来,他一直等着大理寺那边的消息,现在由于褒若的事发生,也等不及了,一送走微含,厚载便全身心投入了“火炼案”,加快了这边的步伐,以期早日脱身前往西郸府,秘密参与此案的人皆道明海楼掌舵的雷厉风行、办事精明异常,谁知背后有这样一段公案?只被厚载累得天天不得休息,奔忙于各个可疑场所。
万晴门那里也开始对韩记布庄开始密切关注,由于厚载下令加紧监控,常佳这天出门送一个熟客,突然见一个人走过,似乎随意地瞥了她一眼便走了,虽然看似正常,却让她的心猛地揪了起来,当下强按下不安,正常营业。
褒若从布库回来,常佳道:“我今日有些不适,今日早点打烊吧。”
比往常要快到家,慧娘还没有带领下人备饭,见常佳面色不对,问道:“出了什么事?”
褒若飞快地喝了一大口冷水,道:“不了得,我们的行踪怕是被发现了!娘说她看到有人在监视我们!”
慧娘呆了呆,问道:“你肯定?”
“不是很肯定,但感觉不对。”常佳仔细回想那个人的样貌,却发现已经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才更加不对,真正的暗探就是让人过目而忘:“走!”
慧娘也不说话,外面粗使得一个丫头站在院门口问道:“主人家,今日的柴,明天要不要再拿出晒一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