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奚褒若”褒若早就改姓了,叫肃褒若。
“都一样,反正是王妃的女儿,从前在中汉国时就嫁给在下的。”
“年轻人,你很能干,本王不得不佩服你,竟然能寻到李国来!”凌王笑道:“不过那个婚事做不得真,这婚事,没有经过我这个亲生父亲的许可,是王妃自己许下的,我们李国和你们中汉的姻律上有一条:凡是事系内眷私订者,不得为凭,所以,从前的婚约不能算数,婚礼也系非法。”
“当时;王妃可是奚家的人!”厚载不慌不忙道:“认的是奚闺为父,如今中汉国的户薄上海记着:奚闺儿女,长女奚之若,次女奚褒若,当时把她嫁也去的人是奚闺,我明海楼三媒六聘地娶她过门,湄城上下皆知,想说不算数,怕也不能如王爷所愿。”
凌王笑道:“依你这么说,本来想保住自己的女儿也不行了?”
“岳父大人,小婿家世也算过得去,爵位也并不低,郡主嫁给小婿,是不会受委屈的,从前小婿年轻气盛,做了一傻事让她伤了心,如今已经悔过,请岳父大人高抬贵手!”厚载极会察言观色,见王爷的面色不僵,便知道这个王爷对自己有一定好干。
“谁许你叫本王岳父?”挥手一抬止住了厚载的意图:“此事没有弄清楚前,你别急着拉关系。吴……我听说,你在中汉国还有个红颜知己?还听说你们那位老封君对她挺满意的,既如此,还来求我们做甚?我们郡主轮本事没有,论捣蛋一流,天下父母心皆是一般,也是在不忍心让他祸害别人的儿子。”
“那个微含是个琴娘,身份低微,必不会影响郡主的地位,王爷实在不必担心这个。至于在下祖母,看到年轻女孩,多疼点也是有的,却与在下无关,事情发生后,那个微含在下已经命人把她送走了。”
凌王笑了起来:“她与你无关,你能把人送走?便是一个jì • nǚ,与你无关,你也没有权利说送就送吧?你们总是有了瓜葛,她才会任凭你处置。不是我说你,明公子呀,都是男人,我自然明白你在想什么,家花固然好,野花变芬香,所以,这次你是想都不用想把褒若带走,我是不会让我的女儿跟你走的,难道说,再把送你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一堆的府里去受罪?你家那个老太君,我也不想多说,对我女儿诸般不好,我也懒得和你计较,都过去了,计较显得我凌王小气,但是,要我将女儿再送你们那个老太君坐镇的明府,却是万万不能,你连自己妻子都看不好,将来怎么保护她?”
厚载道:“人生在世,孰人无过?望王爷给厚载一线生机,褒若实在是我心爱之人,断不能放手!”
明公子严重了,谈不到什么生机,你在李国,也算是李国的贵客,应当好好招待你才是。如今既然你这么执着,本王倒是有一个提议,不知可行不可行。“
第五十六章情难定
凌王喝了一口水,见常佳瞪着他,忙把杯子放下,不敢再卖关子:“我们家的郡主如今对你已经死了心了,不过对令堂很是挂念,考虑到你们毕竟夫妻一场,我就给你个机会,你要是真有心,就去求你的母亲和你那个英明无比的老封君,要是她们说得动郡主,我就把她再嫁给你。”
这一年来,厚载被事物缠身,听说母亲与父亲决裂,却始终无法抽身回去看望母亲,如今凌王对自己有些好感,这个要求也不过份,便答应下来:“我会带祖母与母亲前来再次求郡主!”
厚载当即起身辞行,临行要求见褒若一面,凌王命人向后传看褒若的意思如何,褒若允了,便在王府的假山亭子里相见。
“褒儿,我走了,你明白我是不会放弃的,现在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厚载坐在褒若对面,温柔又坚定地看着褒若,肃旷站在亭外,对着里面虎视眈眈。
褒若摇摇头:“我只想说,我们之间最好从没有过瓜葛——”见厚载要说话,忙摆摆手:“你听我说完。”
她站起来,看着亭外的肃旷,不由得嘻开一个笑容,这个兄长还真是可爱,感觉到厚载突然全身有一种冷气飚来,回头一看,厚载对着肃旷皱眉,那样子仿佛见到情敌似的,便咳了一声,把他的视线吸引过来:“我不是恨你从前做的事了,只是,这一年来我也想过了,我们真是不合适。你们家规矩大,要娶妾,这个符合现在的世情,可是我却接受不了,这个是我的问题。我和你本来就不该在一起,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珠子也还你了,没什么可说的了。”
厚载默然无声,想着从前的日子是多么幸福,一切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的变化?就是微含出现的时候,心里有些明白,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你非要把珠子还给我,我也便替你收着,我一年后回来,到时我们再续前缘,如果那时你还是不能接受我,那我也不会让你伤脑筋。”
所以我会用尽一切办法,让你接受我。
明厚载的心思,褒若怎么会明白?那时跟无数商场,江湖明争暗斗出来的经验。
听到厚载说得这么大度,放了心道:“你走吧,祝你一路顺风。”
这边说着,那边常佳正在埋怨凌王:“你为什么要那么答应他?”
“我怎么可能干让你生气的事?放心,他这一去至少一年呢,我又没有答应期间不能把褒若嫁出去。”
常佳一想,噗地一声笑出来:“你这人?”
凌王笑着凑在她耳边道:“今晚换个姿势?”
常佳满脸飞红,捶了他一下,啐道:“没正经!”
帕子一甩,便要走,凌王一把拉住她,一只脚顶住房门,外面下人只看到房门一晃,便紧紧地闩了上,凌王和王妃许久无声。
厚载两天后才起身,在李国不知做了些什么才走,临行给褒若捎来一对白紬凸花高足联珠瓶,意既“珠联璧合”,褒若淡淡瞄了一眼,便命人收起来,不要摆在她面前。
芙儿道:“这联珠瓶可是难得,尤其那花,竟还是紬里红,收起来,可惜了。”
褒若道:“你要是喜欢,将来你嫁了,我拿这个给你当嫁妆!”
芙儿见她真怒了,不敢再说,忙用绵茧纸厚厚的把联珠瓶包好,送进王府宝库妥为收藏,可惜,路上又遇上了那个高个子,又惹了一肚子火回来,箐儿抿着嘴笑,芙儿道:“你笑什么?那天送你回府的那个年轻人听说不错,温文尔雅,自然你是心花怒放!”
箐儿不依,两人扭成一团。
正笑闹间,肃旷来了,两人忙率小丫头将肃旷迎进房,摆好茶点,避了开去。
肃旷对褒若道:“他这一去至少一年,你有什么想法?我看父王的意思,如果你有什么看得上的眼的王孙贵族,尽可以提出来,他会为你作主,至于明厚载,当年他没有珍惜,如今便由不得他了。”
褒若道:“没有,放眼看去,没一个让我入眼的。都是群群公马!”
这两天听说一个什么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