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所言有理,儿臣定当好好考虑,待我先亲自见过明厚载再说,无论如何,总以百姓为先,母后放心。”
凌王笑语慰亲,人爱好盯了他半响,见他并不是敷衍之辞,这才放缓了脸色道:“其实,我提当年之事,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不管当年如何,为了百姓,我们总得做出牺牲。”
“儿臣明白。”凌王苦笑道,太后见他面有无奈,便在一个亭子里暂歇住脚,拍拍身边的位置道:“坐下吧。”
凌王陪着太后坐下,太后回想当年道:“当年你母亲是我好友,把皇上和你交付给我,从此我便当你们是我亲生的一般尽心抚养,为你们争取一切应当争取的,我们娘儿仨一起对付张妃和她的党羽,当时的险境你也是看见的,不是她们死,就是我们死,当年你不在她碗里下药,我也要在她药里动手脚,弱势在平常大富大贵人家,何至于此,最多大家看不过去,分了家便是,只恨我们生在皇家啊,儿子!”
“儿臣明白,母后不需要再说。”
“褒若刚回来,我知道你心里舍不得,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是,能为百姓分忧,我想褒若也是愿意的,再说……”太后笑道:“那位明公子不是个一般人啊,竟然能舍得拿这样的大事来换褒若,可见对褒若的重视,褒若的命很好。”
“儿臣明白。”
太后的话说得很明显了,凌王知道如今怕只有明厚载才能让事情有些转寰了,从宫中出来,便直奔明厚载的私邸,明厚载仿佛早知道他要来一般,已经备下了香茶馔点,凌王的车驾刚到门口,明厚载便已经迎了出来:“中汉国明厚载见过亲王殿下!”
凌王似笑非笑道:“府上消息灵通啊,我不曾让人预先告知,府上便已经准备好了?”
“亲王殿下的尊驾,谁人不知?”明厚载轻轻一口挡了回去,两人心知肚明。
在厅前坐下,凌王一下一下地用盖子抹着碗里不存在的茶沫,明厚载面色如常,吩咐手下上最好的细点,仆役下去后,厅里一片静默。
凌王慢条斯理道:“明公子来敝国,本王不曾上门拜访,失礼失礼。”
“不敢当,卑职官小位低,不敢劳动亲王大架。”
一来一往说过了寒暄之语,凌王便正切入正题:“你是什么时候见的皇上?”
“不满王爷,是来到李国半个月后。”
“你倒是手脚挺快,小看你了。”凌王冷笑道:“那时候见皇上,便是为了褒若的事吧?”
“当初当然没有,”凌王冷眼一瞄,明厚载笑道:“好吧,真人面前不打诳语,当时虽是为了盐矿之事,不过确实是为了褒若郡主打的前锋,当时,皇上并不相信卑职,直到小人次日便传书国内,近日先把一千担盐运至李国内陆一平价售卖,皇上这才相信了卑职,愿以贵国王府千金相许以图永世交好,卑职顾念旧情,略提褒若之事,这才……”
凌王讶然道:“我手下有报,说有几批商人,突然将盐大批运入内陆,并且还只是平价发卖,我正觉得奇怪,原来竟是你?”
盐是民生必需品,在李国,盐商大都有朝中大臣撑腰,或是干脆是大臣私下命人贩卖,没有这些权势大臣放行,盐报一般人是弄不到的,没有盐报,便不能卖丝盐。
“看来你的手脚很快,连朝中大臣都被你收买。”凌王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杀气,如此手段高超之人,若有异心,便是可怕的对手!
明厚载低头恭敬地不与凌王对视,仿佛看不到凌王眼中的那抹寒光,仍旧笑容可掬:“不是卑职手脚快,是为了爱妻不得不别出拙计。我此来是为了什么,凌王殿下比谁都了解,还请看在小辈已经有了悔意的分上,为厚载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