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不久,云渡上门来找褒若,这个婆子已经在下院安顿好,情绪也稳定许多,慧娘常佳亲自去看视劝解,褒若也劝了许久,才回到小院中,便听禀报云公子来了,就往前面去见,神色自然带了几分悲凉,云渡奇怪道:“怎么回事?受谁的气了?”
褒若摇摇头,毕竟忍耐不住,便把今天看到老婆子的事说了一遍,末了恨恨地道:“这种造假银钱的人,真该抓起来杀个千百次!不知道多少人的辛苦钱就这样被掉了包!”
云渡的唇色骤然发白,面色不改,问道:“是吗?”
褒若毫无察觉道:“人家老头子拼命赚来的钱,最后却成了铅块,你不恨?实在太可恶了,让我见一次,杀一次!”
这话不过是小儿女之言,撒娇的话,可是云渡的脸色越发失了血色,直到褒若觉得他有些不对劲,摇了摇他的手道:“你怎么了?”
云渡强笑道:“听你说了那个老婆婆的事,有些难受。”
褒若知道他向来仁义心肠,忙道:“对不起我不该再提的。不过那个老婆婆现在没事了,你放心。”
云渡勉强笑笑,陪她来到王府花园散步,坐在小山顶的畅怡亭上,云渡轻轻把褒若的衣服拢了拢:“虽然天暖和了,也要小心着凉。”
褒若笑笑,倚在了身边,他身上永远有一种淡淡的清爽味道,和厚载身上自然的男人体味不同,褒若情不自禁地比较起来,待发觉自己又在比较两个人,又懊恼地拍拍自己的头,她的手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包围住,话音上的笑意带着调侃:“怎么了,怎么老拍自己的头?发觉自己笨也不用这样啊,那是天生的,再拍也没有用。”
“啊,你胡说!”褒若从地上跳起来,拧他的耳朵:“看你再自大!”
“娘子,放过为夫吧,为夫错了!”云渡捂着耳朵叫,像一个被老婆虐待的老公,褒若不依不饶:“错哪了?”
“错在让娘子亲自动手教训为夫,为夫本当在娘子没有动手前就自己教训自己才对!”
褒若正要得意地点头,突然想道:“不对,你刚才说什么为夫……的!”
云渡逗她道:“哪里说错了?”
褒若又羞又恼,提拳又上,云渡笑道:“好了,一会运动太多,仔细手疼,下次让为夫自己动手惩罚自己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