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佳与褒若都有些惊异太后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们不知道的是,太后也曾年轻过的,也有过少女的情怀。
第八十二章小露锋芒
太后年轻时也是出名呃美人儿,上门提亲者众多,都是名门望族,可她独喜欢一次郊游时遇上的一位商人之子,也是在学里学过书的,两人倾心相爱,那学子曾说,只要太后嫁给他,他一定会让她过上最好的生活,并且眼里再没有虽的女人!可惜,由于种种原因,她拒绝了,最终被先帝看上,纳入后宫,开始艰苦的后宫生涯。
但凡年长的人,对年轻的姑娘都有一种天生的嫉妒和深切的羡慕,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中年妇女看到年轻女孩会有敌意,其实本质上来说,说它是一种对年轻的追思和向往也不为过,只是表现方式不一样,有的中年人会特别喜欢年轻女孩子,例如太后。
太后喜欢年轻女孩,她身边的宫女都是年轻美貌的,而且太后从不作践这些个宫女,她最大的爱好,便是在清晨的花园中,命令穿着美丽衣裙的宫女们在花间穿梭,采着一枝枝带着露水的话,今日入宫请太后安的不在少数,太后一高兴,便命众人把自己带来的女儿站成一排,一个个仔细端详过去,不住地点头。
“最美的景色莫过于此,这才是真实而鲜活的画,”太后曾说:“你们看那写画山景的,画的倒是好,布局、浓淡、立意都是好的,挑不出错二,只是常常是画云遮雾扰的山景,‘空山雨亦奇’,年轻人看看就罢了,我年纪大了,看这种萧索寒冷的画总觉得背上都凉了起来,不如看小姑娘们,觉着自己也年轻了,心情也好。”
褒若正式花样年华,长相又好,且性子又爽直开朗,而且不是一味地任性,有礼有节的,太后初时还不怎么的,有礼貌,又漂亮的女孩女可是见多了,但慢慢接触久了,对她越来越满意,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慧性,让人舒服,这才是太后最满意的地方:“有的美人,美事美了,可是没有半点灵性,就跟一木头美人似的,无趣!”
褒若有些明白,为什么以太后无子无女、娘家在朝堂上又无依仗,竟能够稳坐妃位,宠爱不衰,并且还能够收两位皇子为养子的原因了。
美貌可以被岁月带走,聪明灵慧才是先帝欣赏她的地方,所以,太后的封号是“睿”。
“褒若虽说是在民间长大,其实却是皇子子女中最幸福的。”太后叹了口气:“有福之人啊。”
褒若想起那位少穿衣服的自由也没有的箭皇子,深以为然,皇家规矩太大,她可无福消受。
给太后请过安出来,一路随众人来到皇后的寝宫,刚经过箭皇子所居的“毓英宫”,褒若眼睛尖,向里一瞄,巧巧的又看到那位箭皇子,眼犹带泪,褒若上次见他就怜他年轻小,又被太监所敝,一直记在心中,今天又遇上,便不能袖手旁观,她装作鞋子脱落弯下腰去提鞋子,待众人走过后,她一个拧身趸进毓英宫来,这才看到箭皇子身后又是一大众人,为首的还是那个白面太监,太监们见褒若进来,忙跪下磕着:“请郡主安!”
“走来吧。”褒若也不看他们,径自对着箭皇子柔声道:“箭皇子,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哭泣?”
“我……”箭皇子正要说话,眼睛先瞥了那个太监一眼,白面太监隐含警告的看了他一眼,箭皇子便把药说的话咽了回去:“我没事。”
褒若也不拆穿,笑着坐在箭皇子身边,顺手拉着他也坐在栏杆上,那太监上前拦到:“不可,随意坐寝,于理不合,皇子与郡主请起!”
箭皇子身子一动,褒若手上用力拉住他:“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无视在一旁皱眉的白面太监。
“我想要找十四哥玩,可是他们不让。”
褒若明白了:“你们下去。”
“回郡主,奴才是十五皇子的奴才,不敢擅自远让,如果皇子发生意外,奴才如何交代?”白面太监竟是不肯走。
褒若心中更加冷笑,面上却越加温柔:“原来如此,怪不得公公。公公怎么称呼?”
“不敢以奴才的贱名污了郡主的尊耳,郡主既见下问,奴才贱名路野便是。”白面太监恭敬地回道,显是早年颇有念过一些书,言辞间有些道理。
“很好!”褒若点头笑道:“路野,路野……”
蓦地面子一放,声音一冷:“大胆奴才,你可知罪!”
路野反射性地扑地跪倒:“奴才不敢!请郡主殿下明示!”
箭皇子看得有些发呆,正要说话,褒若紧紧捏一捏他的手,箭皇子倒也聪明,便一声不吭,褒若道:“你既知你是奴才,服侍箭皇子,听命于箭皇子便是,有事自有箭皇子的师傅和宫里的礼官来教导,谁许你随便忤逆主子?上次我可看着了,箭皇子说不穿袄,可你却从中阻拦,欺箭皇子年小难以相争,竟使箭皇子
阻拦于你,你这刁奴!”
白面太监道:“奴才并无忤逆主子之意,那日是怕皇子脱了着凉,所以才劝来着。”
褒若突然指着一只蜜蜂道:“呀,那是不是蚊子?”
“回郡主话,那是蜜蜂。”路野道。
“很好,原来是蜜蜂!”褒若道:“看来我们看到的一样,说法却不一样!你说那是劝,我怎么瞧着像骗?”
说着,褒若冷冷地看了一眼路野,把一方手绢放在手上拧了拧去:“你说,不到惊蛰不能穿夹袄,是宫中规矩?”
“是。”路野道。
毫不心虚的回答,褒若自然知道宫中是有这一条规矩的,但是问题不在这里:“哦,那天太后穿的可是夹袄!你是说,太后不守规矩?皇后那日穿的可是大红缎子外氅,也是不合规矩?你说不敢?你自然不敢哪!连箭皇子要找他哥哥你都敢拦着,你还有什么不敢!你这种刁奴我见多了,欺上瞒下,妄图控制小主子,小主子心性未定,母妃又不能跟随在侧,正好从小控制,是不是?”
路野突然发现今天的这位郡主与他见过的公主郡主都不一样,言笑间,句句含锋,偏又面带笑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在亲切闲谈,几句话下来,他的背上有些冰凉凉地汗意,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