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这次丢失的小孩有太后的侄孙,所以皇上下令,谁的箱子都得开!”令多军冷然道:“云爵爷既说自己没有异常,何不把箱子打开一看?”
云渡笑得越来越冷:“一定要开箱?”
“开!”令多军毫不犹豫。
“好,就依你,开!”云渡手一挥,一个手下上前把箱子打开,上面满满的丝绸再打开一箱,是毛皮,一个差役上前就把所有的毛皮扔了出来,量了一量大声道:“底厚一尺半,有隔层!”
令多军盯着云渡的眼睛,缓缓地道:“开!”
隔层被打开,人们惊叫一声,满满的铜币塞得隔层毫无缝隙。
一个差役二话不说拿着刀便往铜币上砍去,一声惊心动魄的铿锵声后,铜币露了真相,应声而碎成几块,真铜币是真铜铸成,是不会碎成这个样子的,这显是铝、锡等杂金合成!
云渡面无惧色,笑得越来越欢快,几个差役抓出一把铜币就砍,个个碎成几瓣,令多军冷笑道:“看来云爵爷的钱,有些蹊跷,还请云爵爷跟在下走一趟吧!锁了!”
一个差役抖出铁链,就要往云渡头上套,云渡突然扔出一个响弹,船上之人都听到一场“呲!”的一声怪响,像毒蛇吐唁,信号一出,云渡手下骤然发难,各自从怀里掏出尖刀,向身边的差异刺去,差役也早有准备,双方展开了剧烈的搏命厮杀,令多军与云渡缠斗成一团,与此同时,甲板上的人也大开杀戒,云渡手下都是亡命之徒,拼起命来以一敌十,纵然是差役有准备,一时也拿不下来,反而伤了几个,落了下风,商船突然加快了速度,又那边伸过来一个铁爪,勾住了云渡的船,绞盘绞动,两只船缓缓被并在一起,同时舢板也伸了过来,三艘船连为一体,一声暴喝,从船舱里猛地钻出数百官兵,打着旗帜“凌”,黄旗杏边,护龙如意云,云船上人心里俱都心惊,这是凌王爷的旗帜!这不是商船,竟是一艘官船,与快艇是一伙的!
那旗帜迎风一展,官兵“哈——”一声怒吼,向云船上冲来,官船上肃旷全身甲胄,威风凛凛地站在船头,亲自督战,云船上人料到今日必死无疑,无不振起精神:“兄弟们,杀啊,死了也拉几个垫背的!”
官船上的传令官提气喝道:“缴器不杀!反抗者格杀勿论!”
云渡手下却知道他们做的是提脑袋的生意,放下抢也是死路一条,何况家人都在云府的监视下,成了俘虏就代表家父无生,怎么肯束手就擒?都是大江大浪走过来的江湖武林人,如今遇到大事,无不奋起抵抗,一时船上血水成河,肃旷早知道云渡手下的本事,挑选的精兵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厮杀更加激烈,黑暗的海面不时溅起血浪,那是负伤之人落水,早有守在下面的小船来往飞梭,把落水之人一一打捞起来,有死有活,有官兵有差役更有亡命之徒,海上叫喊声迭起,一片人间地狱。
褒若一身粉红的云绸如海面霞光,在衣服下摆绣着ru燕投林,衬得她可爱又出尘,腰间一根蝴蝶腰带环护纤腰,整个人便像一个花间精灵一般,在海里的遍照无余的阳光下散发着粉红的光芒,与四周的厮杀血光格格不入,然而,她却在不住地颤抖,这一身她特意选定的衣服,本来是要用她最美的一面让云大哥回心转意,如今,才知道她的想法太过单纯,纵然云大哥肯投降,他的手下肯吗?
她和他们,云大哥选谁?
她惊惧地听着一声声刀抢相撞的声音,还有一声声被刀剑刺入身体的人发出嚎呼声,像一场永远不醒的噩梦,这美丽的蓝色海面上,有着怎样惨烈的一幕!梦啊!是梦吧?
她美丽的大眼睛已经睁到最大,完全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