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若脸一红,明厚载已经伸手把她拖过来,理着她的衣裙,为她结好腰带:“我愿意给你时间,可是最后你就只能嫁给我,褒儿!”他严肃地抬起她的脸,眼里的阴鸷狂野如鹰:“如今和从前不一样,我谢罪也谢过了,今后要是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就看着他怎么死!你别以为我在李国就只能看着你胡作非为!”
褒若一掌拍开他,伸手把身边的蓝帘子卷起来,回头怒瞪了他一眼,外面的阳光驱散了几分车内的情欲气味,明厚载犹带着情欲的眼睛却在阳光下分外清晰,她忙把头转向窗外,不敢再看他。
“去明府。”明厚载突然掀开帘子,开口对外面的车夫命令道。
“不去!”褒若几乎没有跳起来:“不去!”
明厚载看了她一眼,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摇摇头,从她身上的小锦囊里取出一个菱花小镜:“照照镜子!”
褒若接过一看,这下脸彻底从头红到脚,小镜子里,她的嘴被吮得嫣润欲滴,两眼波光隐隐,似要滴出水来一般,一副春情难消的模样,这样子,不要说见人,就是自己看了也羞惭,只得让他带到明府,明厚载命人准备吃食,一早忙到现在早已经饥肠辘辘,吃过饭,明厚载又亲自给她拾掇整齐,两人次一起回王府。
将淘来的铜观音给常佳和慧娘欣赏,慧娘和常佳啧啧不已,褒若便将铜观音留下给她们用来供奉,从此褒若不时派人到城郊去打听那家人,回报的都说那家人买了不少笔墨纸砚,并把孩子送到私塾里去了,骆谷丰的妻子生了个女儿,骆谷丰爱之如宝,褒若这才放下心来,不枉她一片苦心,且交代了张让,如果有姓骆的人找来就告诉她,如果她不在,要多少钱就从璘瑜阁里先支去就是,明厚载不得不承认对褒若的思虑周密,心地善良让人心生敬意,爱意弥深是,越发不能放手。
一直一来,这个世界给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定义为:女人是依附于男人而生,男人则是女人的一切,这种观念渗透进每个人的骨子里,他也不能例外,就算他再爱煞了褒若,在他心目中褒若仍旧是附属于他的,无法dú • lì生存,即使她能走出他的领地,依旧是要依附于别的男人,比如——云渡,但是如今看了褒若这般本事,他才真正明白了褒若不是依靠于任何人,就是把她独自一人放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也能活的很好,她不是任何人的附属物,她是她自己,她只是她自己。
他对褒若当初毅然出走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与理解,这个不甘当任男人摆弄的娃娃的女子,不能用当今世俗的礼数来限制她,她是一种自由的ru燕,天高地厚任她自由行,他不禁有些好奇,为什么一个在商人之家长大的女子会有这样的手段和想法?他与慧娘和常佳接触过,慧娘是个贤惠女子是不用说了,常佳算得上女中英雄,有着男人的气魄,可是就算是她,也仍然觉得男人是女人唯一的归属地,她似乎也不足以熏陶出褒若这种奇特思想,褒若的奇特思想究竟从何而来?
褒若在明厚载的心里变得神秘起来,日思夜想都是她。
褒若的“失身”事件,两人都有了默契一般都不再提起,明厚载一如既往地对褒若细心呵护,褒若也不再赶他走,或者说赶不走,就在这种奇怪的状态下,她越来越开朗,虽然仍旧不时想起云渡,但已经不完全再是沮丧和悲伤了,更多的是带了几分了然,虽然无奈,可是也算渐渐接受了现实。
凌王府似乎是平静下来了,可是济河王府却大闹开来,原来又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