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们如此,明厚载对云府的愤怒又加深一层,看到她们,他便想到褒若是否受到不公平的待遇,这个云册,果然狡猾,用这种方式来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
要不是云府藏人的手段丝毫不比明府的万晴楼寻人的本事差,那么现在的云册,早该被他打倒在地上求饶!
他抬脚向幻紫帘内走去,越走香气越是浓烈,简直让沉醉不知身归处,两名艳丽女子已经上前掀起幻紫帘,巧笑嫣然地伏到了地上,柔白的背部系着金丝小肚兜带子,便是一幅美景,“给爷请安!”娇滴滴的声音饱含诱惑,明厚载道:“抬起头来。”
两名女子抬起头来,明厚载眼睛乍然一深,面前竟有两上褒若!
所不同的是,这两个女子一个身材火爆,毫ru如波,一个身材柔弱,引人蹂躏欲望,明厚载怒气越高,这个云册为了拉他下水,也算极尽所能了!
“下去!”明厚载冷然道。
两名女子有些愕然,一个轻声回道:“爷,奴家今夜是爷的人,随爷摆布,您愿意把我们怎么弄都行的……”
话音本就性感,再加上话里的挑逗之意,明厚载突然觉得身下一股热流直逼小腹,kua • xia巨龙马上便抬起了头,眼前的一切无不勾起他的欲望,女子柔顺伏低的裸背,圆翘的小臀,抬头时,隐露的胸ru间神秘的阴影,无不令人疯狂,他极有一种冲动,就是把两个女子拉到床上,狠狠地劈开她们的腿,狠狠地冲刺在她们温暖潮湿的体内!
脑中剩余的一些清醒在提醒着他,不能冲动,可是面前两褒儿的脸,却在面前不住地摇晃,瓦解着他所剩不多的理智,为什么会这样?他闭上眼睛,努力平定气息,可是气息却越来越紊乱,那种情欲激起的火苗四处乱撞,险些让他走火入魔!
明厚载一惊,放弃御气,就在这一瞬间,鼻中闻得那香气越来越浓烈,令人闻之欲醉,两张褒若的脸越来越近了,“爷……抱我……”一张褒若的脸已经缠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另一张褒若的脸磨蹭着身体,慢慢拉动他的腰带,褒儿,褒儿,就是这两张脸才让他疯狂,恍惚间,他看见褒若浅浅地笑着摇摆去身上的肚兜,在床边向他招手,他不由自主地向她走去,褒儿,小褒儿,你终于愿意把你给我了吗!
要的要的,你快来,我在这儿等你。
他迷朦着眼,一路走,一路丢下了他的外袍,便要朝他的褒儿扑去,突然触手而来丰满感觉让他愣了一下,小褒儿的会这么主动?一愣之间,仔细一看,却又是两个褒若在面前笑着,事情不对!
明厚载的意志本极坚定,现在这个疑惑便如迷雾中的一线灯光,让他找到了些出路,她们不是褒若,她们只是像而已……她们不是褒若……
浓烈的香气几乎让人丧失理智,明厚载咬着牙,咬得两颊发酸,两个褒若在面前跳着让人发狂的艳舞,扭动着细腰,波涛着胸ru,陌生而让人血热的低声吟唱从她们嘴里不断发出,腰扭得如蛇一般狂乱,明厚载只有一个想法,扑上去,狠狠地把她们干翻!
他猛地扑身向前,却是扑向桌台,挥手将银烛台上的一根红烛一把刮来,抓起烛台的尖刺狠狠地刺向自己的手!
在美人失声惊呼中,手上鲜血溢出,血里的血腥气转眼便把满室的浓香中和得一点不剩,只剩下明厚载清醒的眼神,他冷冷地把烛台随手一扔,烛台醮血的银尖在地毯上一滚,染出一路的红梅花,“好个mí • qíng香,果真是mí • qíng,连我也差点上了当!可惜,见血就完蛋!”明厚载的目光杀气毕露,手一伸,一张褒若的脸在面前呈现,他的手插在美人的脖子上:“记住,这张脸,不能模仿,它是我妻子专用的!”
美人的眼睛充满恐慌,奇怪的是,面色却仍然粉红如芙蓉,明厚载伸手在她耳后一摸,从她脸上揭下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这种伎俩也敢在我面前用!”
一手把美人震开,抓起另一个美人,同样撕下她的面具,把她推开:“记住,我妻子的脸,永远不许人模仿,这一次就饶过你们,若有下一次,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抬腿一人一脚,把两个美人踢得手骨错节,两个美人发出惨呼声在黑暗寂静的夜传出老远,明厚载冷然坐下看着两个美人哭叫,不多时,外面便传来云册的声音:“明兄,出什么事了?”
明厚载冷声道:“进来!”
云册进来,见两个美女躺在地上,抱着手,痛得发抖,脸上的面具已经撕去,一惊,笑道:“怎么了这是?想是她们服侍得不好,让明兄生气了?”
明厚载手上拿着两张人皮面具,当着云册的面烧掉,一种刺鼻的气味扑入每一个人鼻中:“我不希望这样的事再发生,要是再让我发现建筑设计的脸被人拿来作文章,别怪我撕破脸皮!”
云册深施一礼赔罪道:“对不住,我只是想让明兄开心。”
“把我心爱女人的脸画到别的脸上,到处媚人,这叫开心?”明厚载煞气森森:“云兄真是好兴致,什么时候把尊夫人的面具让别的女子戴上,让别的男人也开心开心?”
云册的脸瞬息万变,既怒且郁,明厚载坐在桌前,眉毛不住地跳动,挑衅地把玩着一把飞刀,云册阴沉的眼睛几沉几怒,最后又平静下来,命人把两个女子搀出去,铁青着脸又向明厚载深施一礼,一声不响地退出了房间,掩上了门。
明厚载怒气未消,看着手上刚开始凝固的血口,对着门外大声咒骂了一声:“混帐!”
一手挥出,直挥得缦帐四下分飞,碎片满地,那个该死的云册竟然拿褒若的脸来勾引他!他最疼爱的女子的脸竟被人拿来做了明床的工具!
经刚才两个女子这么一闹,却又想起褒若她在身下婉转轻啼的样子,一时情欲如火,这一夜过得,那叫一个辛苦无比,在床上辗转反侧,只是睡不着忍不住狠狠地又捶了一下床,对褒若的思念排山倒海般灌到脑子里,一时担心她有没有被云渡慢待,一时又担心她会害怕,他在黑暗中,咬着牙,发出野兽一样的呜呜低啸:“云册,你会后悔你所做过的一切!”
他这一夜难熬,这一夜的褒若却也曾平静过。
云渡前两天便事先告诉过她,今晚明厚载可能会来接她,于是她早早地便让侍女们退下,一个人在房里,收拾妥当,身上穿好了衣服,以便明厚载一来随时都可以走,在这个地方太没有安全感了,华丽得要把人淹没的房梁除了华丽,就没有别的了,没有一丝人情味,睁开眼睛,不是珠宝便是玉器,要不便是繁复过头的房屋设计,如同一个华丽的坟墓,简直要把人吞噬,而且每一个角落都有眼睛!
她一直尽责地扮演着一个胆怯女人的角色,以便求得一线生机,现在不用她再费脑子,云渡愿意放她走,也筹划了一切,等了这么久,现在终于可以跟那个怯懦的角色说再见,简直是心急如焚,谁知等啊等,就是不见人!一更等到二更,好,她知道路远,再等,三更了,还没有到,他来不来?四更、五更,天亮了,褒若一夜未睡,瞪着外面的晨光初起,颓然坐倒在床。
一匹快骑在晨曦中跑来,敲响了云府别院的大门,云渡从马上翻身下来,见到了眼下犹有倦痕的褒若,褒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