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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敲碎打地受折磨:“用我的吧,我孤家寡人一样,我死了,对谁也没有妨碍,只会有人拍手称快,皆大欢喜。”

几人为了谁为褒若续命吵个不休,将军突然道:“我也捐十年的寿命,以此来谢罪!”

常佳看着他,微笑道:“不,谢谢你,你不要谢罪,我和你是无缘,一开始就不该有缘,褒若是凌王的女儿,与你无关。”

这话比任何指责的话还来得严厉,将军说不出话来,月老笑道:“不是所有人的命都能用的,这个命得是和她相契的命,这里只有云公子与明公爷的命合用,但是云公子的命,”已经被他排除在外:“云公子的命地府已经有档载在案,用不得,那便只有明公也的命可用。明公爷你可准备好了?这一下是要抽出你的寿命,也就是说,如果你将来还能再活五六十年,今后便只能再活二三十年,你可想清楚了!”

云渡一怔,原来,连他最后能为她做一件事,都成了妄想。

“我愿意!我愿意!”明厚载毫不迟疑:“我愿意用我的寿命来被她的命,快点抽我的寿命!”

“好!”月老不再犹豫,一手弹出,明厚载天门以开,脑上渐渐现出一部书,封面的文字扭曲怪异,月老射出一束红线,缠在封面上,另一头便系在另外四人手上:“用力拉!用力!”

在四人齐心协力下,硬是把那书强行翻开,那书便像一扇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里面无数乱扭的文字没有人看的懂,四人稍一松懈,书便又有合上的痕迹,月老大叫:“快!不要让它合上!”

四人再加力,几乎可听见嘎嘎的响声一般,又把那书扯翻开来,越来纵身上前,手里拿着一把文官笔篆,在书上疾挥,不时有金光冒出,被月老以袖拭去,四人仿佛手上拉着十斤的石门一般,几乎被它带去,脚下用力,只跐得地下的泥被带出好长一道跐足痕,好容易越来一声:“可以放开了!”

四人手一松,红线倏忽不知去向,四人同时倒地,月老疾手一拍,把那拍入天门,神光隐去,明厚载睁开双目,茫然道:“好了?”

月老道:“好了,接下来就该安魂了。”

这时白珠子退去了几许热度,散发着淡淡的温暖气息,变成一种透明如水晶的东西,越来满意地道:“炼的很好,够硬了。”

面色一整,对凌王与天民道:“现在才是最紧要关头,外面不论谁敲门,都不要开门,刚才的不走要是被打乱,也还能重来一遍,但是现在要是安魂不上,那就前功尽弃!”

他来的褒若面前,褒若仰躺着,月老在褒若的肚脐处一拍,一个小小的光球跳了出来,月老把那个小光球抓住,用力揉合到手上透明球中,仿佛挤面团一般,用力再用力地揉拧着,知道揉拧得差不多了,小光球与透明光球完全融合道一起,月老托起魂光凌空一抛,嘴里念念有辞,一只手把魂光往下压,压入褒若的脑海,七盏命灯开始像被风吹到一般明灭不定,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人人的眼睛都看着钠灯,就在这万分紧急时刻,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拍门声:“开门!开门!有人说里面设坛作法,行诬蛊之术诅咒皇上!”

紧接着外面击打兵器碰撞声大作,想必来的人不少,凌王与明厚载布置的人竟然挡不住攻势,门开始被猛地撞击,凌王与天民的耳朵都竖了起来,随时准备着与来人激烈对阵!

月老也只时间紧迫,“呀呀呀!”竟然有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滑落,他发出一声嘶吼加了一把神力吧魂光往里推送,魂光被推入了一半,就在这时,门轰然倒下,一大群人拥入,为首一人一眼看到法台,大叫:“在那里,大家上!”

“哪里走!”凌王与天民合力阻拦,但是来人实在太多,他们挡得住了这边,那边从围墙上又跳进一对兵力,往法台奔去!

守住法台!

凌王与天民相视一眼,回身护住了法台,台上之人皆被一种莫名之力压迫着,无法动弹,眼看就要成功,却转眼就要毁于一旦!

凌王拼尽全力劈开一刀砍向一个月老的一个小兵,一脚踹飞正在推翻油灯的一个校尉,天民护住台边四人,不使混乱中的踩踏伤到他们,二人都知情况紧急,把武功发挥得淋漓尽致。凌王眼见拥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越大地冷静下一,剑舞清光,冷凝四海,竟然让攻击的人无法前进一步,然而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哒哒哒”的声音,几家弩弓被挽了进来,却无法格开弩弓,为首官将手一抬,弩弓上机,“预备——射!”

破空而来的尖利呼啸分别朝月老、常佳、凌王、明厚载、肃旷,天民袭去!

凌王心神俱碎:“不——!”

常佳!

第160章风也定人成双(大结局)

他眼睁睁得看着一支无情的巨大弩朝爱妻心肝射去!救之不及!

“嗨——!”就在这时,月老神力大增,将魂光猛力一推!

魂光完全没入了褒若的身体,同时,他身上突然迸发出一道耀目红光,把所有的劲弩燃烧殆尽!

“妖孽!妖孽!”为首的军官大叫,指着月老发出恐怖的呼声:“大家上!反抗者格杀勿论!”

明厚载大怒,这些人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差点让事情功亏一篑,如今月老那一道红光闪过后,所有的都恢复了力气,如此一来事情便好办好,明厚载与云渡肃旷拾起抢了几支矛,齐心协力挥舞开来,那些普通士兵岂是他们的对手,登时把法台围了个严实,将褒若常佳与月老护在里面。

明厚载一眼瞥到那几架巨弩,为首的将官正在命人重上弩弓,喝道:“你们守在法台!”

劈开重重人墙想机弩冲去,长矛飞掠,将那几个控弩之人全数撩开,肃旷见法台并不吃紧,便也随之而来,他常在战场,对弩弓了解远胜于在场诸人,赶到弩前二话不说,将弩弓机括用矛反绞,只听崩地一声,一家弩弓就废了,如法施为,不一会,所以弩弓全部瘫痪,为首将官被带在外围,怒喝道:“你大胆,反了天了,竟敢破坏朝廷武器!这是杀头之罪!”

肃旷哪里把他放在眼里,李国四境承平,他好久没有打战正嫌满腔精力无处发泄,当下里,左一挑,右一拨,那如潮水般涌上来的兵士逼得后退不止,时而长矛轻点,满地的士兵哎哟倒地,不是他们无能,实在是肃旷实战功力非同小可。

明厚载暗自蹙眉,眼看事情越闹越大,拉住肃旷小声道:“不可过分,万一皇帝真追究下来,两国之间可不好交代。”

肃旷哼了一声,虽然不过瘾,但还是收了手,退回到法台上,将军喝道:“你们是谁的手下,奉了谁的命?”

那将官显然认识将军,方才将军背对他们动弹不得,现在将军一回过身来,不由得吃了一惊,道:我等式高伯大人手下,接到密报说此处有人以巫蛊之术诅咒皇上,皇上震怒,所以命我等前来追剿,将军,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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