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这样是否事实也可一目了然。”
大谷站起身。
雅美虽略带紧张,仍直视对方。相反的,我和长谷显得很狼狈。走出教室大楼,不知何
时,太阳已被云层遮住,天空中开始飘落雨丝。我们踩在略微潮湿的杂草上,默默走向体育
馆后。馆内传出女学生的喊叫声,以及球鞋磨擦地板声。毛玻璃紧闭,无法知道正进行何种
比赛。
来到更衣室门前,我们以北条雅美为中心围成半圆形站立,掘老师也包括在内——这是
雅美要求的!
雅美注视着更衣室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说:“那么,我们开始进行。这间更衣室有
两边出入口,分为男用和女用,室内虽以墙壁隔开,却有能爬过的空隙,因此,可以说有两
种方法能进入。”
她的声音很流畅,一定在脑海里反复不知多少遍了,而且确定没有问题后,才会出面。
她就是这样的人!
她接着提高声调,指着男用入口说:“男用门自内侧以木棒顶住,凶手无法从这里逃出
。那么,只能认为是从女用入口逃走了,但,女用门却上锁。”
雅美一面说,一面绕到后面,站在女用入口门前。我们跟在后面。
“钥匙一直带在掘老师身上。因此,我想请教刑事先生……既然如此,凶手如何把锁打
开呢?最有可能的是使用备用钥匙。”雅美望着大谷,“警方应该已充分调查过了,结果如
何?”
大谷苦笑,回答:“很遗憾,查不出丝毫线索。一方面,凶手没有打造备用钥匙的机会
,另一方面,调查过市内所有的锁店,也一无所获。”
雅美很有自信似的点点头,说:“那么,凶手究竟如何开锁呢?上课时,我只是想着这
件事,结果获得一项结论。”她环视众人一圈,像是参加辩论比赛般,“亦即,门本来就未
上锁,因此,凶手没必要把锁打开!”
“没有这回事!”站在我身旁的掘老师大声说,“我确实是锁上了。那已经成为习惯,
不可能会忘记。”
“老师是这样做没错,但,事实上并未上锁。”
掘老师想反驳,我慌忙制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否在锁头上动了手脚?”
雅美摇摇头,回答:“如果动了手脚,警方早就查出来了。其实是另有方法能实现这项
诡计!”
她从手上拿着的纸袋中拿出一个锁头,是刚刚去校工室借来的。
“这个锁头和当时那个型式完全相同,现在,我们也和当时一样,在掘老师来到之前,
把门上锁。”边说,她把锁头扣上门上的扣环,上锁了。然后将钥匙递交掘老师,“这时,
男用门当然能够出入,而,掘老师带着钥匙来了。假定我是凶手,为了不被掘老师发现,会
躲在更衣室后。”
她把身体缩进更衣室转角,只露出头来,说:“崛老师,对不起,请你像那天一样把锁
打开进入室内。”
掘老师略微踌躇的看着我。
“你就照她的话做吧!”我说。
掘老师总算上前了。
在我们注目之下,她以钥匙将锁头打开,拿起锁头,打开门后,又将锁头挂在门上的扣
环内,进入更衣室。这时,雅美走出来,从纸袋里拿出另一个锁头,那是和挂在门扣环上的
一模一样之物。
我低呼出声,因为,已经亲眼见到诡计手法了!
雅美拿掉挂在扣环上的锁头,以自己手上的另一个锁头替换,然后向室内说:“行了,
请出来将门上锁。”
崛老师讶异的走出来,在众目睽睽下上锁。
这时,雅美面向众人:“这样各位都明白了吧!掘老师锁上门的并非原来的锁头,而是
凶手掉包之物,真正的锁头在凶手手中。”
掘老师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问:“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雅美再次说明。
掘老师很佩服的说:“原来是这样!因为我开锁后有将锁头挂在扣环上的习惯,结果被
凶手利用了。”
她的神情沮丧,似认为自己也该负一部分责任。
“正是这样。所以,凶手一定是知道掘老师有这种习惯的人。”雅美有点自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