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家门口,警方目前还没定论。不过,这黄昆不是什么好人,蹲过监狱,在警局留过多次案底,据说他被杀后邻居们还感到庆幸。”
“你认为这个黄昆也收到了扑克牌?”
“这正是我想弄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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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亦水岑和阳浊来到黄昆生前的住所。四周静悄悄的。两人大模大样地走到房前,发现房子的门已被封住。
第35节:乞丐与jì • nǚ(9)
他们从后面的窗子进入屋内,亦水岑开始四处寻找。阳浊也跟着往各个角落里瞅。来这里的路上,亦水岑已经把在工匠屋内发现扑克牌的事以及昨晚的电话,占星师的古怪言论等一系列情况,全都告诉了律师。
此时亦水岑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各个抽屉,但什么也没找到。他甚至朝沙发下面看了看,只发现了几本杂志,并没有发现那种特殊的扑克牌。
“走吧。”亦水岑又朝整个屋内扫了一圈,“没有那张东西。”
“不找了?还有很多地方没找过。”
“不用了,我觉得这家伙跟扑克牌没关系。”
回去的路上,阳浊问亦水岑:“你凭什么说黄昆没有收到扑克牌?”
“我们不妨这样假设:如果黄昆是收到扑克牌的人,他大概会有两种反应,一是按纸条上的地址找到我一探究竟。要么,他对此根本不在乎,只认为是个恶作剧。如果是这种情况,他怎么会把扑克牌像藏存折那样藏得严严实实?”
“或许他随手扔掉了。”
“这倒也有可能。不过,如果黄昆真的收到了扑克牌,我觉得那个背后杀手应该会想办法让这张牌暴露出来,至少他希望我能知道。更重要的是,他在电话里明确无误地表示,谋杀演绎是从昨晚九点开始的,那么跟先前的案子就没有关系了。”
“难道他不会说谎?”
“如果他只是随便唬人的话,那他设计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但是,别忘了杀黄昆的人和杀工匠的人装束一样。”
“说不定这真就是个巧合。杀工匠的凶手看了报纸后,借用了之前那个凶手的装束。”
“还有一种可能,扑克牌就在shā • rén现场,被办案的警察带走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警察在搜索工匠的屋子时,就不会错过同样的一张牌。现场取证人员绝对看到过工匠桌上的扑克牌,只不过没将其当做特殊物品来研究。另外,我和刑事调查局的同事联系过,在黄昆一案的现场物证中,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第36节:乞丐与jì • nǚ(10)
车开到南星大道路口时,亦水岑说:“我在这里下车就行了。”
“你怕有人看见我们在一起?”
“不,我喜欢步行一段路再进家门。”
“好吧。不过,有件事我想问你,为什么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而不是别的持牌人?”
亦水岑想了想:“不知道,大概觉得你可以信任吧。”
“谢谢。”阳浊说完开车走了。
亦水岑慢慢地走到野人酒吧,要了一杯烈酒,一口气喝下半杯。
“嘿,你看上去不太对劲。”酒保说。
“我什么时候对劲过?”他感觉像是在对自己说。
亦水岑朝四周看了看,臭豆腐不在,一个穿红色外套的女孩独自坐在角落。真奇怪,他想,这女孩不像是失落的醉酒者,她穿得很艳丽,让人不由得想到那些hóng • dēng • qū的站街女郎,可是她的脸色平静而阴沉,又不像从事那种职业的人。
他正想向酒保打听这女孩,却见她抬手看了看表,起身离开了酒吧。
亦水岑也就不作理会,继续喝自己的酒。他看了看吧台一侧的小电视,希望那个占星师会出现,可惜的是,今晚并没有他的节目。
他付了酒钱转身离开。走近自己寓所的时候,他看见两个人影在台阶上,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他走上前去,发现站着的那个竟是刚才在酒吧里看见的女孩,而坐着的那个,是个蓬头垢面的人。
“你们是谁?”他问。
“我在等亦水岑先生。”女孩说。
“我就是。”
“哦。你就是?”她仔细看着他,“刚才你好像在酒吧里。”
“对,我也看到你了。”
“我之前就来找你,你不在,我就到酒吧里坐坐。”
“这个人是谁?”亦水岑指着坐在台阶上的人。
女孩摇摇头:“我不认识他。他刚才就在这儿。”
这时,坐在台阶上的那个人慢慢站起身来,用手抓了抓蓬乱的头发,顿时,一股强烈的汗酸味迎面扑来。女孩捂着鼻子躲到一边。
亦水岑问道,“你也在等我?”
第37节:乞丐与jì • nǚ(11)
“是啊。”这人咧嘴笑笑,将手在身上擦了擦。
亦水岑仔细打量着他:“你是个乞丐?”
这个人又“嘿嘿”一笑,他真是乞丐。
“你们两个有什么事?”
“哦,这个,”女孩望着乞丐,“你先说你的事吧。”
这乞丐又露出他那讨厌的笑容:“亦水岑先生,看你满身的酒气,难道不能请我喝一杯吗?”
亦水岑不说什么,他掏出钥匙打开门,指着乞丐说:“你就站在这里。”然后转向女孩,“你进来吧。”
他和女孩进屋后,乞丐在外面发出一阵不满的嘘声。亦水岑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和一块糕点,走到屋外递给他:“请原谅,你的身体确实太有污染力了。”
乞丐欣喜地接过啤酒和糕点,表示不进去也无关紧要。
“其实我知道你找我是什么原因。有人给你一张扑克牌和一张纸条,上面写有我的地址,对不对?”
乞丐眼睛瞪得老大:“你怎么知道?”
“我问你,你知不知道给你东西的是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我在街边一觉醒来,就发现口袋里有那东西。”
“好吧,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你最迟应该昨天就发现那张牌了,对不对?”
“是啊,”他点点头,“前天发现的。我本来不打算来找你,但上面说的话有点吓人,可能有人要我帮着跑跑腿,传什么暗号之类,我想,去看看南星大道的这个家伙是怎样的人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