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申宣?!”
“我说过,只是作画!”
“你放了阳律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因为他总给我找麻烦。”申宣说着,抽出一把小小的尖刀,走到律师面前,像看猎物一般将其细细打量。
忽然,亦水岑想起了在申宣家里的发现,他惊出了一身汗,他知道申宣要做什么了。
“申宣,你住手!你这个疯子!”亦水岑大喊,“你不能那样作画!”
申宣好奇地回过头来,“怎样作画?”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你要用人的鲜血来做画的底色!就像你家里的那些画一样!”
“你说什么?”申宣忽然惊声问道,“你到了我家里,还拿走了我的画,是不是?”
“是的,我看到了那些用鲜血做颜料的画。”
阳浊、阿阳和作家都惊恐地望着申宣,表情也变得紧张起来。
申宣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朝亦水岑这边走来,“你拿了我的画,你居然拿了我的画……”
“不仅如此,我还烧了它们!”亦水岑咬牙切齿地说。
“你这个浑蛋!你这个浑蛋!”申宣咆哮起来,“你这个该被碎尸万段的浑蛋!”他冲过来一头撞在铁网上,亦水岑不禁向后退开。申宣此时像一头发疯的野兽,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球突出,嘴巴张得有半张脸那么大,“我要杀了你!亦水岑!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
“他怎么会这么生气?”阿阳不解。
“可能他不愿让人动他的画。”作家说。
第273节:决斗时刻(6)
申宣不停地撞着铁网,样子极其吓人。亦水岑手里握着一根铁棍,心里打定主意,如果这家伙真的冲了过来,就得迅速把他制服!
忽然,申宣停了下来。他的平静来得如此之快,让大家都吓了一跳。
“申宣?”亦水岑试着喊了一声。
申宣扭过头,将目光投向墙上的阳浊,重新拿起了那把尖刀。
“亦先生,”阿阳说,“你是说,他要用阳律师的血来画画,是吗?”
亦水岑一言不发,就在申宣走到阳浊身边的时候,他忽然说:“申宣,是你杀了陈若梅,是不是?”
“啊!”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惊叫起来。
申宣停下了动作,片刻之后,他哼了一声。
“是你杀了陈若梅。”亦水岑喊道,“是你放干了她的血,而不是周立,是不是?”
“我早该想到了,”亦水岑说,“从看到你的那些人血绘画开始,我就想到陈若梅失血而亡这一事实。我还记得陈若梅身上的绑痕,和你现在绑着律师的方式一样,你也是把她绑在墙上,然后用她的血来作画,对不对?你这狗娘养的!”
申宣依旧只是哼了一声。“你没有证据。”他说。
“我根本不需要证据!我他妈现在就想宰了你!”亦水岑怒火中烧,六年前他就是被这家伙耍了,而且还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亏得周立临死之前那么信任你,而你却是杀他爱人的凶手。”
“是他无知罢了。”申宣说。
“去你妈的!”亦水岑忽然拔出shǒu • qiāng对准申宣。
“杀了他!这个人是个魔鬼!”一旁的作家全身颤抖不已。
亦水岑鼓着腮帮,现在他全身都被怒气包裹,他真想扣下扳机,让这个浑蛋立刻从地球上消失。但他想到这是南宫的枪,是一把警用左轮。他的指头在颤抖。
亦水岑瞟了眼阳浊:“阳律师,六年前你找上他后,你知道这件事吗?”
“我要知道就宰了他!”阳浊咬着牙说,“不过,当时我就知道他并没把周立当朋友。”
第274节:决斗时刻(7)
“很可惜,现在是我要宰了你。”申宣说着,把尖刀移向阳浊的手腕。
“住手!申宣,你给我住手,不然我开枪打烂你的头!”
“如果你愿意就开枪吧,亦水岑,你还是和六年前一样蠢!”不知为何申宣并不在乎。
“快点住手!”亦水岑把枪伸到铁丝网的缺口处,“申宣,现在你面前一点阻隔也没有,子弹会直接飞进你身体,你给我住手!”
但是申宣的尖刀已经划在阳浊的手腕上。
“亦先生,杀了他!”
“砰”的一声,申宣手中的刀飞了出去,他大叫一声,捂住自己的手,断裂的刀片伤了他的手臂。
是亦水岑开枪打飞了那把刀,现在他满头是汗,他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开过枪了,即使是当年,他的枪法也并不是很好。谢天谢地,这一枪很精准。
“亦水岑,你这个懦夫!”申宣叫道,“有种你就杀了我。”
“申宣,你看这是什么?”亦水岑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然后将其展开。
申宣眼睛瞪圆了,那是他的一幅画。“亦水岑,把画还给我!”
亦水岑开始撕那幅画。
“你这浑蛋,你要干什么?!你不能那样做!”申宣冲上前来。
就在他接近铁丝网的一刹那,亦水岑透过铁丝网的破裂处,闪电般抓住他受伤的手臂往后拉,申宣大声号叫着,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他的脚在铁网上乱蹬,最后他用脚撑在铁丝网上,以使自己不被亦水岑制服,亦水岑继续使劲拽着他,铁丝网在不停地摇晃着。他们的手臂都被铁丝刮出了血。
“轰”的一声,铁网倒塌了。
当大家回过神来后,发现申宣在地上挣扎,然后他顽强地爬起来。亦水岑用枪顶住他的头。
“服罪吧,调色师。”
申宣笑了起来,“亦水岑,真可笑,这句话应该对你自己说。你能证明我干了什么?到目前为止,你看到我伤了任何人吗?反倒是你,已经不是警察了,却非法持有qiāng • zhī并伤了人,你该被判几年?”
第275节:逆转——难以想象的真相(1)
“我不在乎,即使是死,我也要除掉你这浑蛋。”
“亦先生,杀了他!”作家艰难地走上前来,“现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一枪杀了他。那是他应得的!”
亦水岑瞥了作家一眼:“那是犯罪。”
“没人会知道。”
“如果他被枪杀,你认为没人会知道?”
“那又怎样,这家伙要杀律师,他疯了,你可以说你是正当防卫,我们和阿阳都可以作证。”
“庄先生,这是南宫的枪。”
“不用管那么多!”作家显得很激动,“不能因小失大。”
亦水岑愣了片刻,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