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间配着一个空荡荡的泥金刀鞘。右手自然垂下,左手则揽着一大坛酒,时不时就仰头饮下几口。
上好的酒酿被沈飞明一口气淋漓灌下,有时会,几道酒液还会顺着衣襟淌下来些。
窖藏的美酒不但打湿了男人的衣料,让他身上沾染上一段酒酿醇香,而且还自沈飞明健硕的胸膛蜿蜒而下,一直淌进他块块分明的腹肌沟壑里,让人看了便觉食指大动。
第七天。
这是沈飞明留在芳华城的第七天。
旁人来到芳华城,就算是寻欢作乐,酩酊求醉,也只是推杯换盏而已,连酒碗都很少用。
毕竟,大家全都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只有沈飞明,论喝酒,他是认真的。
虽然沈飞明只来了芳华城七天,但城中大多数的男人,都已经听说过他的名字。
他们都知道,只要粹玉楼里的楼主茹娘——也就是那个常年寡着脸孔,暮气沉沉的女人听不惯街上的动静,朝楼下伸手一指……
那么,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里,那个黑衣服、大胸肌、每天喝得颠三倒四,不知今夕何夕的男人必然会从天而降,给正在找乐子的某个人一顿胖揍。
因为此人武力值太高,又太过不讲理的缘故,进来,一整条主街的生意都为此变得淡薄许多。
……
背后传来了几声琳琅的珠玉相撞之音,沈飞明无需回头,也从那叮叮当当的手镯声响里听出了来者身份。
他把酒坛里最后一口残酒饮尽,喝空的酒坛轻轻巧巧朝墙角一抛,稳稳地叠在了一堆酒坛的最上头。
沈飞明跳下窗框,反手将两扇轩窗啪嗒一合,理了理自己大敞的衣襟。
“出门?”
茹娘点点头,温婉道:“是,又要麻烦您了。”
见茹娘有事出门,沈飞明也不细问,当即动作起来。
照着这些天里一直对外所做的掩饰,或者说人设解释,沈飞明是个被茹娘迷花了眼的男人。
所以每次出行之时,茹娘都会伴在沈飞明的身侧。
至于沈飞明……他甫一下楼时,便已经左右手各抱起了一只酒坛。
茹娘第一次出门参加“姐妹聚会”的时候,沈飞明就跟去了。
逢场作戏对茹娘来说是家常便饭,她正要柔弱无骨地依偎进沈飞明怀里,便见此人从地上捞起了两个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