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今天也是阳光明媚的一天……真是适合殉情呢。”
“太宰!”
两句话几乎同时响起。
原本还想偷偷摸摸将不着调的搭档拉到一边去偷偷问的国木田独步一把捏断了笔。
“太——宰——!”
一番混战。
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的纲吉就看见刚才就有些奇怪的叔叔(国木田)一言不合给自己的小伙伴给来了个锁喉。
吓得他一把把薯片塞进嘴里冲了过去。
不知何时点燃的火焰闪动了一瞬,在场几乎没人看清男孩的行动轨迹,下一刻,他就出现在了锁喉的国木田和装作被锁住的太宰之间。
“请放手。”
虽然还是原本的那个孩子,然而国木田独步全身上下都发出了警报,仿佛那个好相处的、软绵绵的小家伙不过是这个孩子的一层伪装一样。
他的神色也沉凝了下来。
“喂,这是怎么回事,”金发的前教师看着气势一变判若两人的纲吉,确是朝着自己不着调的搭档说的,“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太宰。”
……
……
太宰治觉得自己可真是无妄之灾。
他只不过是和以往无数次一样在上班的路上入了个水,来到办公室的时候,迎接他的就不是和谐友爱同事的亲亲贴贴(其实平时也没有),而是脸黑心狠搭档的锁喉大招。
一个头顶点着火、大概是委托人之类的异能者冲了过来试图解救他,而他的笨蛋搭档却在问他发生了什么。
他在国木田眼里难道是什么哆啦A梦之类的人物吗?
哆啦宰梦?
太奇怪了。
青年抖了抖,慢悠悠地将搭档的手给推开。
“就算你问我发什么了什么……”他慢悠悠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呢。不如说,我才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那个人。”
轻而易举从搭档手中逃脱的家伙活动着肩颈与手腕,状似无意地走到一个安全的、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嘛其实也不必,毕竟是和那个乱步先生一起贴贴吃薯片的家伙,大概也不是什么坏人。
顶多是有些奇怪罢了。
他站定,双手插在风衣兜中,弯弯眼露出笑容。
“好啦,现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啦?”
……
“原来如此,”解除了误会的纲吉与太宰等人坐在了沙发上,对面的太宰治双膝交叠向后靠在沙发上,单手捏着下巴煞有其事地点着头,“也就是说,这孩子离家出走去找他远在西伯利亚的父母,但是国木田君却觉得我是他要找的人,所以才弄出了刚才的乌龙是吧?”
他摸了摸下巴,睿智的眼光在室内转了一圈。
“太过分了!国木田君!难道在你眼中我是那种人吗!”
金发青年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虽然误解你这件事很抱歉,但是没错,你就是这种人。”
是相当硬核的回答了。
纲吉缩在自己的单人沙发上,捧着一把江户川乱步友情资助的瓜子,卡兹卡兹看得热闹。
不过太宰治也不是能让他看热闹的家伙。
黑发青年幼稚极了地闹了半天,终于回归了主题。
“不过,要知道他找的人是不是我,问问名字不久知道了嘛。”他顿了顿,摊了摊手,“当然,鱼唇的国木田君看来是想不到这点的啦。”
这话说的国木田独步再次用力,差点捏碎下一只笔。
他扶了扶眼镜,决定不去管这个家伙,而将目光和善地放在了纲吉身上。
“确实如此,”他说道,“你还记得你要找的人的名字吗?”
纲吉从瓜子里面抬起了一个脑袋。
“当然啦。”他说道,“是陀思和gogol哦!”
“哈?!”
听见给自己留下还是比较可靠印象的国木田发出奇怪的声音,纲吉也奇怪地看了他一样。
那个怪怪的太宰笑吟吟地看着他,让纲吉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些奇怪。
——到了这个时候,再笨蛋也该发现自己是又又又穿越了。
发现这点的纲吉难得在太宰面前拘谨起来,但是他们已经是很久的朋友了,所以虽然同位体之间多多少少存在着差异,但纲吉还是一眼就看出对方在打什么坏主意。
太宰治身体前倾,单手托腮。
“嗯~我好像有两个好朋友就叫这个名字呢,为了不认错人,纲吉君记得他们的全名吗?”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纲吉思索了一会。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他澄澈的目光落到太宰身上,“你认识他们吗?”
这可真是太有趣了。
太宰治听见这两个名字先是愣了下,虽然其中确实有某个老鼠先生的名字,不过就算是他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笨笨的小兔子会背的出那位老鼠先生的全名……这叫什么?传说中的爱他就要记住他的全名吗?
一时之间,对这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家伙的兴趣甚至超过了听见某位魔人先生名字的晦气(划掉)。
太宰治不知道想了什么,突然挺人畜无害地笑了笑。
纲吉往后缩了缩。
“你在打什么坏主意吗?”他耿直地问,想了想以前太宰治露出这种表情就意味着有人要遭殃,顿了顿更加笃定几分,“你又在打坏主意啦。”
他想了想,看着这个世界的太宰治似乎并不认识自己的样子,那他肯定是制止不了对方的,那就得换个人才行。
于是他说道:“如果太宰偷偷做坏事情的话,我就会告诉作之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