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梅回到家一推开门,看到院子里坐在藤椅上的乔念,茶几旁摆放着零食,热奶茶,而陆梵坐在一旁,给她——捏腿。
眼皮直跳,今天大过年的,不能发火。
“娘~”看到她,乔念清凌凌的叫了一声:“今天打麻将赢了多少啊。”
李桂兰撅了她一眼,没搭理她,走过去拉了拉陆梵的衣领子:“小梵,你进去歇会儿。”
很多时候,乔念都觉得自己的娘对陆梵比对自己好。
她有些吃味,张了张口,控诉的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下。
这该死的过年,真tā • mā • de规矩多。
过年之后便是回娘家日,这日子在乔念家不存在的,但陆梵还是买了很多补品跟吃的带回来给李桂兰,当然了,也给自己的爹买了一份。
年初三,有亲戚上门了。
其实陆家在陆河出事之后,基本上就没有“亲戚”了。
但有些冷眼旁观的人还是有脸上门的,幸灾乐祸的那些,也零零散散的厚着脸皮上门来凑热闹。
为什么非要舔着脸上门?
当年他们都眼红陆河过得好,人前客客气气,奉承着,人后酸言酸语。
在陆河出了事之后,他们是高兴的在家里杀鸡喝酒庆祝了,盼着这个顶梁柱死了,这个家总会垮了吧。
谁知道他家里的孩子个个都挺本事的,不仅没有垮,反而还日益变好。
现在陆河出来了,并且还是精神气十足,提前出来,直接享乐退休。
哪有半年遭受几年牢狱之灾的颓气?
看他红光满面的气色,完全看不出来他这几年是在牢里过来的。
上午表面功夫招待了一批走了后,下午又来一波。
这次来的,是乔念认识的。
正是表哥的妈——六姑。
她带着她的女儿跟外甥过来了,手上拎的礼品看着就蛮贵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当时陆梵带着乔念参加关玖婚宴时,她一口一个劳改犯儿子,一副尖酸刻薄瞧不上人的嘴脸,乔念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