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梵看到楼上的灯亮了,紧接着从窗口探出一个脑袋,对着他挥了挥手,他才驱车离开。
红所吵嚷,贺朝跟老杨他们早就已经到了。
看到他,扬手让他过来。
老杨跟亚财没去过这种场所,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看到在场这么多女人穿着紧身旗袍水蛇腰高叉露腿的女人一直在厅里转悠时,他们俩的眼睛无处安放。
贺朝忍着笑说:“我刚开始也像你们这样山村出城,来多几次,就不觉得稀奇了。”
像在他们村里,就算是穿的单薄一点,都会被村里人议论水性杨花,招蜂引蝶,反正什么难听的话都传出去。
穿的裙子都不能短过膝盖,布料也不能太单薄。
而眼前的场所,这些女的,大冷天穿的这么清凉,而且还能够跟客人呢嬉嬉笑笑的调情,有些男的咸猪手都直接贴在那女人的身上不肯放下来乱摸,大庭广众下,简直是有辱斯文。
“陆梵,你应酬的都是些什么人?怎么约这种地方,好下流。”老杨老脸红着,眼神僵硬的盯着自己面前的酒不敢乱动。
酒楼有暖气,陆梵把外套给脱下来搭在后面:“这算下流?”
邹锴一副儒雅气派,戴着眼镜穿白西装,一看就是搞研究的斯文人。
他晃着手中的酒杯说:“老杨,亚财,等你们以后跟着那小子多了,能见到更多下流刷三观的事。”
他出过国留过洋,外国洋人都挺开放的,别说调情了,就算是在街上,都能够随处看到浓情蜜意kiss深W的男女。
陆梵随手拿了个东西往他身上砸:“在这儿说说就行了,别在我媳妇面前说。”
虽然她也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对他产生人品质疑,但心里不舒服是真的。
她看着洒脱恣意,实际上也是敏感得很,胡思乱想天马行空,一件小事能够脑补出一场大戏,小情绪可多了。
邹锴多了下,眼神嫌弃:“至于吗?一个大男人活成了妻奴。”
“诶,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这叫做尊重。”老杨现在好说歹说也是有对象有经验的人了,女人其实很好哄的,顺着她哄着她,什么都能够好说,日子也过的舒坦些。
他也在陆梵身上学到了不少经验,发现这些经验大部分还是蛮好用的。
贺朝最近春风得意得很,咬着烟搭牌:“咱不用管他,这家伙是身边女人太多了,还没有成家的观念,说再多也没用。”
他也是浪子吧,因为自身条件优秀,身边不缺乏追求者,想得到的太容易了,想谈的话,挑一个,都没有遇到一个能让他浪子回头的姑娘,自然不懂陆梵跟乔念这小两口为什么这么腻歪。
贺朝发牌,亚财他拿牌,听着他们说话,眼神不自觉的飘到邹锴身上,带着丝丝缕缕的怜悯:“他一个人借酒消愁,挺凄惨的。”
邹锴一听,神色皲裂:“我不凄惨。”
“可是,每次出来吃饭,你都自己一个人闷头喝酒,看着心事重重的,没个说窝心话的人,还是很可怜的。”
亚财跟钟锭是兄弟团友中年级最小的,他们的世界还是单纯的。
陆梵瞟了一眼,笑着戳破:“他那是没事找事,就爱装逼,行什么忧郁风,那些姑娘女孩最喜欢这样的男的。”
乔念是这样评价邹锴的——他呢,外形条件,工作体面,是很出色,但是有点爱装逼,装出忧郁的样子,故事感爆满,女生最容易就是被这样的男生吸引到的。
对于她的评价,陆梵给予了充分地肯定,并且还概括的非常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