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芝奇笑道:“我还好。明日我们拿一床被子出来,再垫上一层。这马车厢应是那安州牧平日乘坐的,不常出远门,所以比起家里和车马铺的车厢,垫子薄了些。”
“我就说呢……”黎小刀恍然大悟道。
休息了好一会儿黎小刀才鼓起勇气慢慢爬起来,赶紧洗漱。简单洗漱之后便和相公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天不亮黎小刀便和相公起床,起来时大家也都已经起来了,和爹娘裴夫人刘辛还有一同赶路的士兵们急匆匆吃过早饭,一行人又急匆匆出发继续赶路。
今日上马车时黎小刀发现车厢里她经常坐的那边已经铺上折叠好几层的棉被,棉被上还放着一只水囊。
裴芝奇扶娘子先上马车,然后自己也上了马车,刚上去坐好,娘子便问他:“相公,水囊咱车厢里有两个呢,这怎么又多一个?”
裴芝奇答道:“娘子恐怕这两日月事要来,我昨晚叮嘱驿夫煎好了药,这水囊里装的是娘子的药。”
黎小刀坐在相公对面,她两只手揉揉脸蛋:“我这次真给忘了,一直吃哥哥的调理药吃了一年时间,现在已经好多了,已经不怎么疼了。”
裴芝奇将盛着药的水囊塞进被子里不常坐的一角保暖:“有备无患,带着总是好的。”
黎小刀点点头表示同意,这几日在路上喝了不少凉水,军营里一直住帐篷也很潮湿,确实说不准。
只不过嘛……
她屁股离开软软的被子,靠在相公身边坐下。
“好久没有和相公这样坐马车,今天就这么坐吧!”黎小刀抱住相公胳膊,脑袋枕在他肩膀上调皮道。
裴芝奇笑道:“行是行,但是我们到对面坐吧,这边没有被子垫着,颠簸一天娘子身体会不适。”
黎小刀点点头,于是她和相公又一起挪回自己刚才的座位。
“相公……我倒是希望月事它不要来……来了这个月就又没有小宝宝了……”黎小刀脸蛋贴在相公的胳膊上叹气道。
裴芝奇轻拍娘子胳膊安慰她:“此事顺其自然就好,娘子莫要过于忧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