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舀了一袋子米,单手提着出门了。
自家没有陈米,那就拿好米去别人家换吧。
幺儿跟在赵元乐身后,奶声奶气的告诉了赵元乐,这两天,三娘的口味变化,以及脾气变化。
“昨天忽然就想吃窝窝头,三叔大晚上找了别人家要来东西给做了。
今天早上,三娘吃早饭忽然吃不下,看二郎生在旁边吃的开心,过去就是两个耳巴子。
二郎神被打了,今天一整天都不回来,去猪场那边跟那几条狗玩去了。
后来三娘又想吃乌梨,三叔给找来其他的果子,三娘不说啥,就掉眼泪,三叔就出门去了。”
赵元乐:“…”
难怪她过来的时候,二郎神没跟过来。
幺儿跟在赵元乐身后,语气略成熟的感慨:“怀孩子也太不容易了吧。”
赵元乐:“是啊,就是不容易啊。”
幺儿:“那以后我就养别人的吧。”
赵元乐:“…”倒也不必如此。
在幺儿一路“清醒”发言中,两人在村子里找了不少人家,最后在村里一个老人那里换到了陈米,才能回家煮饭。
这次,赵元乐煮饭时候问了何菊好几次口味问题。
何菊兴致缺缺,只说酸点就行。
饭菜都要弄好的时候,赵三成回到了家里。
在何菊期盼的目光之中,赵三成将自己找到的梨子摆了出来。
大鸭梨和翠冠梨,这是他现在能在家附近找到的所有梨子了。
何菊看着这两种梨子,叹了一口气。
赵三成满头大汗,喘着粗气。
“将就吃点吧,找不到乌梨子,那个真要等冬天才有啊。”
何菊也知道,但她就是莫名想吃,吃不着就伤心,现在看着这梨子,还是拿了一个。
赵元乐站在一旁,感慨不已。
“三叔,你居然能认得回家的路,还能开口找人家买东西。”
赵三成擦着下巴滴落的汗,笑了:“没事儿,你三娘想吃。”
赵元兰在一旁瘪嘴。
“这不刁难人吗。”
赵三成赶忙打住:“你这孩子说啥呢。”
赵元兰哼了一声。
“我今天洗衣服,裤子和衣服前后没放一块儿,她都把我一顿骂。”
何菊:“你那个本来就不应该那样放,我看着就烦。”
赵元乐见状,赶紧过去将要反驳的赵元兰拉走了。
赵元兰在屋子里,朝赵元乐大倒苦水。
“之前都好好的,忽然就怪了,我辫子两边头发不一样多,她都要我松了重新绑。”
赵元乐:“忍着吧,等生了就好了。”
赵元兰:“我以后绝对不这样。”
赵元乐笑了:“那我可要把这话一直记到你以后生孩子。”
赵元兰:“记就记。”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倒是赵元兰把何菊这忽然变化的口味和生活要求记得更牢。
接下来的日子,赵元乐每天除了和一家人一起满足何菊的要求之外,就是逮着野猪拔毛做刷子了。
因为她拔毛过于频繁,野猪的脑门儿,已经肉眼可见的秃了,原本极度喜欢赵元乐的野猪,现在面对她也没那么热情了。
赵元乐便把目光打在了小猪身上。
她觉得小猪的毛很少软和,其实更适合做好牙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