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这个叫小红的留下,我看人还挺不错的。”
赵元乐笑笑。
“可是,她之后也可能要养胎啊。”
唐思文一愣。
“啥?”
赵元乐:“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我发现她身上的味儿是跟三娘那时候像。”
唐思文试着回忆刘小红,却发现脑中没有多少印象。
不过她还是很高兴。
“哎哟,要是真的就好了,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没个自己的孩子,多不容易啊。”
赵元乐:“我就是不确定,所以就不敢说,怕人家空欢喜一场。
但是又担心,所以这些天都没让她干啥多的活儿,杀鸡都不给她杀。
等要过年时候,你们回来,就让大伯给她把个脉,到时候就知道了。”
“哪儿用得上我爹啊,我就会。”
赵元喜的声音传来。
赵元乐笑着回头。
“姐姐这么厉害啊?”
赵元喜放下背包,笑着:“我从小看着呢,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再说了,喜脉最简单,基本上都不会错。”
赵元乐:“那能摸出来是男是女吗?”
赵元喜:“能啊,但是得月份大些之后才准。
肚子里几个也很好摸出来,但大多人都是一个,我是没摸到过两个的。”
唐思文:“生双胎是天生的,有些人家就是娘女儿都生双的。”
她说着话,走进厨房,将排骨香肠挂在了专门熏腊肉的铁皮炉子上,炉子旁边,便是啃了的甘蔗。
赵元乐瞧见,问:“哪里有卖甘蔗的?”
唐思文:“到处都有,菜市场那边有,小巷子里也有,你要买的话,记得价钱啊,最多两个子一斤,差的,一个字一斤,千万莫买贵了。”
赵元乐:“好。”
唐思文忽然面露遗憾。
“唉,现在城里都不让熏柏树枝丫,差点味道。”
赵元乐:“为什么?”
赵元喜替唐思文回答。
“说是怕起火,还说烟子太大,对人也不好,反正就是不准熏了,要是熏了,遭举报了还要罚钱。”
赵元乐:“早知道就不拿来了,干脆放在乡下熏,到时候把熏好的拿来。”
唐思文:“算了,都拿来了,就这样吧,你跟喜儿去洗手,等下也要吃饭了。”
这次吃饭,就四个人一起吃。
天天吃完之后,就去替赵大成看门。
赵大成来吃的时候,饭菜有些冷了。
唐思文要拿去热一下,却被赵大成阻止。
“就这样,我将就一下快点吃,那边还有个病人呢。”
赵元乐疑惑。
“怎么这么忙了啊?”
赵大成吃着不太热的饭菜,抽空回答:“最近人多啊,外地的人多,还有好些水土不服的。”
赵元喜附和:“就是,搞的医院的人都多起来了。”
所以赵元喜吃完饭,就又往医院赶了。
赵元乐见唐思文在厨房忙活,便一个人揣着信去了邮差处。
这应该是家里人给赵二成送的最后一封信了。
这之后,赵二成应该就快回来了。
送完信,赵元乐走在街上,到处转悠。
她的目光都在那些生面孔上。
虽然她对县城里的人不是很熟悉,但还是看得出外地人与本地人的区别。
这一路,她算了下自己看到的比例。
十个人里面,得有三个外地人了。
这个比例算是很高了。
要是等到铁路开通,这个比例应该还会增长。
走着走着,她便到了渡口。
渡口很多人,全是青壮年,大冬天的,穿着单衣,从船上到岸上,搬运货物,大汗淋漓。
扑面而来的味道,让赵元乐往后稍微退了些。
一个戴着瓜皮帽的中年男人朝着她走了过来。
他笑着:“小姑娘,找哪个啊?”
赵元乐:“我随便看看。”
中年男人:“看啥子?”
赵元乐看向他。
“我想问问,这里有没有那种卖活物的?”
中年男人面色一顿。
“活物?”
赵元乐:“就是那种西洋的猪啊,南洋的鸟,就是倒腾这些东西的。”
中年男人松了口气。
“这个啊,要分种类。”
赵元乐:“哦?”
中年男人伸出手,走到旁边。
“姑娘,借一步说话。”
两人在树荫下,说起了彼此的要求。
中年男人似乎还真是个有门道的。
他问:“是要啥子珍奇异兽?我这边认识一个人,可以弄来小狮崽子,小老虎崽子,都是野生的。
地龙也有,要不要?”
赵元乐:“只有这些?”
男人眼珠子一转,小声道:“还有鸵鸟,你晓得不?袋鼠也有,就是那种肚子上一个袋子的。
象也有,但是这个贵,你估计也没地方养。”
赵元乐开口了。
“能弄来猪吗?”
男人:“啥子猪?花猪?西洋那边的白猪?”
他沉思:“这些猪的话,还是好找。”
赵元乐:“要那种羊毛猪,也叫曼加利察猪,是西洋那边的。”
男人皱眉。
“这个啊…没听说过,到时候我去打听打听吧。”
赵元乐:“那,留个名和地方,下次我再来问你?”
男人点头,拿出纸笔开始写自己的名字和来这里的时间,然后交给赵元乐。
赵元乐接过这东西,给他提了个建议。
“其实你可以做个名片,把自己名字,干什么的,怎么联系,都写在上面,然后印一堆,遇到人给一张就是了。”
男人一愣,而后若有所思。
“好像是可以啊。”
赵元乐跟这人作别。
“下次来找你啊。”
这人挥挥手。
“我经常都在这里。”
离开渡口,赵元乐脑子一激灵,直接拐弯,奔着医院去了。
她怎么能忘了那一位呢。
医院里,赵元喜穿着白衣服忙前忙后,刚有了休息的空闲,眼里便出现了赵元乐的笑脸。
赵元乐:“嘿嘿,姐姐,我找你有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