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打听来的信息,指不定靠谱不靠谱。亲戚朋友做中间人,也未见得知道那么多。至于说媒婆的嘴,那就更是骗人的鬼。
梨花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也不能给她找一门不像样的亲事呀!
他们到了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夏家人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此时都已经知道了,四房去庙会上并非为了游玩,而是去给梨花相看的事。
孙氏已经一如既往地开始在夏有贵面前,抱怨老两口儿不心疼二房了:
“毕竟桃花年纪比梨花还大三岁呢!
有戴家这样的好亲事,吴氏惦着梨花,不惦着桃花,也就罢了。
你爹你娘,怎么也不惦着桃花呢?”
二郎听得一阵一阵心烦,又不能怼她,主要是怼了也没有啥用,孙氏就不是个能长记性的,所以就翻了个身,把被子蒙在头上,不去听她说。
夏有贵本来不欲搭茬,听到了二郎的动静,见二郎蒙着头要睡觉,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二郎,这才什么时辰,你就睡觉?你娘说话,你都不听着点吗?”
二郎叹了口气,把被子掀了起来:
“我这不是想着多睡点觉,也能早点好起来吗?不然我这腰、这腿、这脚,都吃不上劲儿,怎么下地干活儿?”
其实,在夏稻花的营养攻势下,二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他一想起那天夏有贵搜他身的举动,就觉得怎么也提不起心气来。
活着都很没意思,更别说要跟驴似的,给这个“家”干活儿了。
干脆就故意躺在炕上躲懒,能拖一天算一天吧。
平日里二郎这么说,夏有贵也就不追究了。今儿个,他却有几分故意找茬的意思:
“你还好意思说?就算是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也该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