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秋无话可说,但很快又皱眉道:“可是……一个小孩,那就是个拖油瓶,只要时氏净身出户,族长也该满意了啊,他非要留这么个拖油瓶做什么?”
“哈哈。”苏明江一笑:“三丫头,你不要低估了时氏族长,这种男人,就是”满嘴道德文章,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典型代表。他要时家的土地房子,还要自己身为族长的名声,留下这个孩子,就可以道貌岸然地说,他是为了时氏一族的延续……”
“太无耻了。”苏挽秋捂住心口:“六叔爷,我了解了,所以……有没有办法呢?你不会只是给我泼冷水吧?我明明是来找你求助的。”
“这就是我给你的帮助。”苏明江又喝一口茶水:“无毒不丈夫,狠不下心舍弃这些,如何能获得自由?”
“但……稚子何辜?那时氏作为母亲……”
“三丫头,你与其在这里设想方方面面,为何不亲自过去看看呢?”
苏明江又半躺下去:“你自己常说的话,不了解事实就没有发言权,不是吗?”
“也对。”
苏挽秋点点头,想了想又小声道:“六叔爷,你说那族长该不会看透我的心思,到时一闷棍把我打昏卖掉,或者干脆shā • rén灭口吧?”
苏明江:……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这一片三四十个村子,彼此都有关联,谁能只手遮天?你当那时氏族长是神仙,还有这样悄无声息shā • rén灭口的手段?”
“嘿嘿嘿,看来是我多虑了。”苏挽秋松了口气:“我这也是高瞻远瞩未雨绸缪嘛,俗语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你要不放心,就让你二哥陪你去,反正他平时也都是游手好闲东游西逛。”
“对啊。我怎么把二哥给忘了?还是六叔爷你知人善用。”
苏挽秋一扫先前郁闷颓废,跟只小公鸡似的抖擞精神,昂首出了里屋。外面苏明亮等人也不知她在里面和苏明江嘀咕了些什么,只是见她振作起来,不由都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