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哥儿,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些外人都是趁火打劫……”
时三跳脚,不等说完就被沈元熙踹了个跟头,只听他恼怒道:“说谁趁火打劫?知不知道凭你这句话,我就能到县衙告你一个毁谤中伤。”
纨绔富少仗势欺人的也多,何况是这闲汉先口出恶言惹恼人家,村人们并不以为意,甚至心中暗暗叫好,恨不能沈元熙再多踹两脚。
时三被震住,那少年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开门,众人这才发现他家街门是锁着的。
苏云海忍不住笑道:“这可有意思了,族长派来照顾病人的,却连门都进不去,人家跟防贼似的防着你,到底谁想趁火打劫,这不是明摆着吗?”
一边说着,就进了门跟随少年往堂屋去。苏挽秋四下打量这院子,倒是颇为齐整,许是时氏重病的关系,院中种着的白菜萝卜还没有收,已经七零八落的吃了一半。
这时氏族长真是好恶毒的心思,时氏怕也早防着他们强行闯入,所以干脆锁上街门,娘儿几个这些天大概只靠这院里白菜萝卜过活。那边有村里人盯着,族长和闲汉倒也不敢将事情做绝,强行破门而入。
正想着,忽听苏挽春开口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嗯?”苏挽秋扭头,只见苏挽春和少年一前一后走着,那少年乖巧答道:“我叫时年,我妹妹叫时岁。”
“年年岁岁。”苏挽春一笑:“真是好名字。”
苏挽秋:……名字确实不错,但大姐你是不是有点反常?
这时几个人进了屋,苏挽秋故意落后几步,和最后的沈元熙并肩,方小声问道:“你是不是过来调查情况,想救这时氏出火坑?”
沈元熙点点头,轻声道:“回头再说。”
苏挽秋冲沈元熙竖了下大拇指,不管两人之间怎么不对付,对方的这个三观确实同她吻合,尤其是在男权社会,沈元熙对女人的怜悯和尊重就更为难得。
炕上被垛边倚着一个妇人,面色蜡黄形容枯槁,然而收拾打扮得齐整,即便憔悴不堪,却也我见犹怜,依稀能看出从前风采,必定是一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