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熙等于是婉拒了梁园的邀约,因他性子爽直,两人如今又投缘,梁园便索性问道:“就喝两杯都不肯?你有什么大事忙成这样?还是说,仍然为阿楼之事恨我背叛,不肯与我这背信弃义之人亲近?”
沈元熙苦笑道:“国公府逼婚之事,幸得梁大人主持公道,这份恩情于我,等同再造。何况我如今亲自参政,更知你并非背信弃义,只是当日海贸和农耕冲突甚为剧烈,不得不舍海贸保农耕,即便江月公子在世,如今也定能理解您的苦心,我又何来怨恨可言?不过因为明后两天是休沐之期,所以我有心回五丰村一趟,见见内子。”
梁园:……
“你和我说实话,真不是你们小两口吵架,你媳妇一气之下回了娘家,如今你要赶过去道歉赔罪?”
梁园凑近沈元熙,很八卦地问着,完全没有身为内阁首辅须有风度城府的自觉。
沈元熙一脸懵逼:“梁大人何出此言?我和内子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怎可能吵架?”
“不是吵架,哪有媳妇回娘家一住半个月的道理?到头来,你想媳妇了还得巴巴回去看她,那不该是……你想她了,就派人去接她回来才是正理吗?”
沈元熙这才明白,不由笑道:“梁相,你是知道挽秋性子的,虽同我结为夫妻,但我和她各有事业,我不会将她拘束在家里相夫教子,那是害了她。”
梁园哈哈一笑:“你也不敢吧?你媳妇那个性情,你真要她做足不出户的小女人,我估计她能把你家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