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新沉声道:“这群人对江月公子的拥趸,实在是令人心惊。”
说完长叹一声,向后倚在马车壁上,闭着眼睛悠悠道:“若非江楼月已死了十余年,我还真想见见他,看看这一位惊才绝艳的风流人物,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在他死后这么多年,余威犹存。”
师爷哂然一笑:“大人又何必亲见那江月公子?您难道没看过梁相?这二人当初并肩携手,不都是一样的风流人物?”
丘新沉默片刻,点头道:“师爷这样一说,我便明白了。难怪这么多年,这群人对江楼月还是念念不忘,若他果然是和梁相并肩的人物,做到这点自然不难。”
师爷好奇道:“这些人不忘江月公子,对咱们来说是好事啊,只要他们记着这血海深仇,太子殿下就别想从江南讨得了好。”
“问题是他们不仅记着血海深仇,他们还记得当年江楼月的行事原则和风格。”
丘新眉头紧锁,喃喃道:“若太子是个鲁莽强硬的,那没有二话,必定叫他铩羽而归。怕只怕他恩威并施,他又是储君的身份,一旦承诺,份量格外不同,若你是江楼月,你会如何?”
“这还用说?但凡不想造反,个人的小胳膊哪里拧得过朝廷大腿?更别提未来可期……”
师爷说到这里,也立刻明白过来,丘新沉声道:“是吧?共襄盛举和两败俱伤,便是傻子也该知道如何选择,何况是这群海商?”
“那怎么办?”
师爷也焦急起来:“这……本来糟糕的局面,谁料竟还有这样的一线生机?这江楼月真是该死,他的行事怎能影响如此深远呢?大人,我看太子殿下也不简单,这事……该不会就被他做成了吧?”
丘新微微眯眼,沉吟许久才说道:“不行,决不能叫太子做成此事。今天提起江楼月,本来群情激愤,偏偏余大勇和陈成这两人太过理智,以至于功亏一篑。我们要坏太子的事,就要在江月公子的仇上再添一把火。”
他招手让师爷靠近,悄悄对其吩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