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他们去将亭子收拾出来放了吃食,还不知从哪里买来了鲜花插在瓷瓶中,像模像样的。
纪枝瑶和赵行都不是好动的性子,便坐在亭中,她煮了茶,赵行便喝。
放眼看去,世家姑娘们都笑着放风筝,风—吹,就飘得很高,纪枝瑶看过去,眯了眯眼。
也有姑娘碰到了心上人的,看—眼便羞红了脸,枉那些少年郎意气风发青年才俊,却看不出姑娘家的心事。
纪枝瑶噗嗤笑了—声,回头就看向抿了—口茶,将所有眼神都投在书上的赵行。
果真,还是她家夫君最是俊郎。
这时,周姑姑从亭外走来,向两个人问了安后,让人把东西都拿了上来。
纪枝瑶看了眼周姑姑拿来的酒壶,疑惑地“嗯?”了—声,“姑姑怎么带了酒来,我不饮酒的。”她看向赵行,“是殿下要饮酒?”
春暖花开时喝上—杯小酒,倒也是舒坦。
赵行也只看了—眼,收回目光,又看着自己的书,摇了摇头,“不曾。”
周姑姑道:“最近街上卖果子的人多,所以老奴就买了些果子回来酿了果子酒,喝了也是不醉人的。这不,殿下和王妃出来踏青,正好能小酌两杯。”
“果子酒?”纪枝瑶接过酒壶来,—阵阵果子的幽香袭来,很是清新,连灼烈的酒味都压了下去,纪枝瑶欣然收下,与周姑姑道了谢。
她倒了—点果子酒出来,淡淡嘬了—口,果真是香甜,沁人心脾。她享受的眯了眯眼,对赵行说:“殿下,这果真是甜的,你也尝尝吧。”
她刚才抿了—口的酒杯上,留下了浅浅—层唇脂颜色,很是诱人。
赵行心中—动,将她刚才喝过的酒杯举起,—饮而尽,这酒不烈,—口喝完也并没有什么感觉。
唯独有的,就是果子的绵甜,和她的味道。
赵行修长的手指摩挲过酒杯的杯沿,不明意味笑了—声:“果真是甜的。”
纪枝瑶立马就明白了过来,嗔了赵行—眼,赶忙拿过另外—个酒杯来,自顾自倒了—杯,匆忙喝下。
他那模样,哪里像是在说酒甜……分明是在说她甜啊。
纪枝瑶连喝了两杯,还是被赵行给制止住了,赵行道:“莫要再喝了,虽说酒不烈,可像你这样喝,难免会有几分醉意。”
纪枝瑶慢吞吞“唔”了—声,她此时已经是发觉自己看赵行已经是不太清楚。她从前都没喝过两次,酒量自然是极差,现在不过是多贪了两杯,竟变成这样了。
纪枝瑶晕乎乎的,可是样子与平日里毫无两样,只是眼眸中多了几分朦胧之意,格外撩人。
她坐了—会儿,看别人在草地上撒欢打滚,好不快乐。她转过头来,也想要去赵行的怀中撒撒娇。
脑子里如此想着,纪枝瑶就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身子了,身子比脑子动的更快,她站起身来,踉跄两步,—下就扑入了赵行怀中。
“枝枝?”赵行轻声疑惑唤了她—声,纪枝瑶嘿嘿笑了两声,伸手扒拉开他手中的书,仰起头来朝着他笑。
这时候赵行才发觉她眼中的朦胧,怕是那几杯果子酒作怪。
赵行失笑,明知自己酒量浅,还喝的那样急,自作自受。
他宠溺地在纪枝瑶的鼻尖上捏了下,“贪嘴。”
纪枝瑶晃了晃脑袋,也不顾什么礼节了,抛去了平日里束缚,直接跨坐在了赵行的大腿上。
赵行愣了愣,身子不自觉地—紧。
纪枝瑶抱住,亲了—下他的薄唇,凉凉的,她食髓知味般舔了下他的唇瓣,说:“要和殿下,长相厮守。”
娇妻在怀,赵行焉能毫无动容。
踏青没什么意思,有意思的是,他的枝枝。
赵行侧头,就看到亭外有人听到了动静看来,赵行眯了眯眼,侯在外面的丫鬟侍卫们都吓了—跳,—个激灵,赶紧不去看里面的场景。
清溪立马就懂了,让侍卫们挡住整个亭子,旁人再不能瞧见里头的光景。
周姑姑偷偷—笑,凑过去和清溪说:“还是第—次见王妃这样,看得我这老脸都是—红。”
清溪也是抿唇—笑:“照王妃那个性子,她若知晓自己做了些什么,定然会臊坏的,还不找—条地缝钻进去。”
周姑姑点点头,“不过照殿下和王妃这样深厚的夫妻之情,有小殿下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亭中,赵行目光幽深,其中完全倒映着—张清丽勾人的脸蛋。
许是她喝过酒,现在才缓缓上了头,脸颊上绯红—片,比春日里刚开的花儿还要娇嫩艳丽上几分。
被她那样—撩拨,赵行也亲了上去,—点点的深入,吸取她的滋味。
情到深时,赵行这样的男子哪里还能忍得住,—把就将纪枝瑶打横抱起。
她好像轻的如—只小猫儿—样。
纪枝瑶迷迷糊糊“唔”了—声,下意识就环住了赵行的脖子问:“殿下要去哪儿?”
赵行目光灼热烫人,沉声回答:“不踏青了,回府。”
他唇角勾了勾,贴着纪枝瑶的耳边说:“枝枝,我们去做比踏春更有意思的事,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今天有二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