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穆宁举起瓶子,“这是解毒的药丸子。中了毒立即服下,再厉害的毒都能有机会延缓发作时间。这个是固本培元的药丸子,受了重伤吞一丸,可以护住元气。虽然不能生死人肉白骨,但吊命绝对没问题。你记得药丸子必须时时随身各带着一丸。”
楚元挑眉,“哪弄来的?我就去督个战而已。”听起来好像挺金贵的样子。能达到那样的功效,肯定用了不少好药材,而且还得是大家出手炮制。
“前两日国师从宫里出来,打发人叫我上国师府拿的。我婚前他就答应帮我做的。上次要不是那细作及时传出了消息......”
被媳妇儿用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好好好,我带上、我带上。”
“是随时随地都要带上,你不要敷衍我。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楚元点头,“国师还会做这些?”
“他医术很高明的,同时是用毒的高手。不过旁人不知道而已。药材不好找,一共就各得了三丸。”
楚元玩笑道:“你去跟人家讨这么金贵的东西,你给钱了么?”国师那人从来不做赔本生意的啊。
谢穆宁道:“我拿了一万两银子给他收集药材。”
当初四万两银子买那么大一栋地段好的宅子她都心疼,居然直接拿一万两去给他买药!
这一万两是她的私房钱,不是动用的他给的银钱。因为他没给这么多现钱,她又没让他拿过印鉴去银号取钱。
这么一对比,自己就拿着一张药膳食谱进来,完全轻飘飘没分量啊。
“一共就各三丸,你没给岳父留些捎去?我各留两丸,你给岳父捎去。”
谢穆宁一直就记着上辈子她死的时候她爹还活得好好儿的。所以这回,她真把她爹给忘了。不过,后续找到药材还会有的。
她摸摸头,“呃,好。”
楚元用另一个小瓶子各装了一丸放身上,剩下的都放在了桌上。
“国师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啊?”
“他还债啊。当年他离开北疆上京奔前程,把我的全部家当都哄走了。当时他就说如果以后飞黄腾达了,帮我做一件事。我就让他制药了。”
楚元失笑,“那是我还没去北疆时候的事吧。你哄你一个小姑娘的钱花啊?”
“他是北疆的人,但并不是边城本地的。所以他找别人那么大笔的借钱,旁人不会借给他。”
“那你为什么会给他,就因为他跟岳父认识啊?”
谢穆宁摇头,“他是跟我娘认识,好像还有点远亲。后来我娘药石无效,让下人送我去边城找我爹。我那会儿还小,我娘怕下人路上生了坏心,卷走钱财把我卖掉,就托他送我一程。他正好在当地惹了是非,就和我们一起上路。路上遇到dòng • luàn,我家下人被叛军砍死或者跑掉。我还跟着他蹲过叛军的大狱,我们当时舅甥相称。”
楚元翘着二郎腿坐旁边,好奇地道:“他惹了什么是非啊?”
谢穆宁道:“好像跟别人家后院的事有关,我娘不可能说给我听啊。不过我娘既然托他送我,肯定是信得过他的人品的。”
楚元笑,“原来你和国师还有过一起蹲大狱的交情啊。后来怎么出狱的?”
“他那副长相,又能说会道。连皇上都信他,要糊弄一个叛军首领有什么难的?后来他是趁乱背着我跑掉的。”
楚元轻咳两声,“糊弄这个词不要乱用。”这么听着皇上岂不是也让国师给糊弄了?
谢穆宁点点头,上辈子明章道长没多久就请辞衣锦还乡了。她得抓紧时间请他再帮忙制点药丸子备着。
第二天一早,楚元就出发了。
谢穆宁知道她得习惯送他出门,同时看好这个家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这次还算好的,几天就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