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穆宁看看白敏舒点点头,“气色好多了,不错。”
白舅母道:“他二婶,明日彦儿说带我们去探监。我到时候就不过来了。这些天打扰了。”
谢穆宁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亲家太太再多陪陪敏舒也是好的。只不过,明儿进得去么?”
“上次给了银子,让我进去了。这回,再试试吧。”楚俊彦道。
临走的时候白舅母道:“家里还有两个儿子,养儿百岁忧啊。还是得回去看着,省得他们不理智做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来。”
谢穆宁脸上的微笑就收敛了一些,“说得是啊。我这还没养儿,也得为侄儿忧心。”
楚俊彦有点不高兴,他婶婶做得够周到了,说话也一直客客气气的。岳母怎么还拿话刺人呢?
等回了景园他就直接和白敏舒说了。
“可能我娘也没想那么多,我不是身子也不好么。”
第二天他们三人坐着马车去了大理寺的大狱,结果怎么使银子都没能进得去,只得无功而返。
马车转道送白舅母回去。
楚俊彦下了马车。那屋子特别小,连个站和坐的地方都不够。上次回门他就只能很尴尬的和两个舅兄站在窗外。所以这次他也没进去。
白敏舒也嫌屋子小没进去。她在马车上塞了二百两银票给她娘,“您拿去花用吧。爹爹的事我们会想办法的。”
白舅母道:“你们能想到什么办法?还不是只有听天由命了。”
离得不远,楚俊彦听到了。今天没能进去,倒是怪上他了不成?
又过了几日,德安郡主过来告诉谢穆宁,“证据不足,目前的赃银只够白尚贬官为民,连同亲属流放百越之地三年。我哥说便宜他了!”
“那这府里的人撤走么?”
德安郡主摇头,“不撤。”
那就是还没放弃嘛。现在就看白尚和德王世子是魔高一尺还是道高一丈了。
白敏舒和楚俊彦去为白家人打点的事谢穆宁没过问,她早就有言在先不会管白家的事的。
就算是打点了,也就是路上少遭点罪。去了能分到个好点的劳动改造的岗位。对养尊处优了一辈子的白家人来说,也是遭了老鼻子的罪了。
临行前,白敏舒忍不住怂恿楚俊彦,“我们去求求婶婶吧。”
如今能代表镇北伯府的只有谢穆宁。外人根本就不买楚俊彦的帐,家将们也只听夫人的话。
楚俊彦没好气道:“不怕吃闭门羹你就去。”
现在太学里原本结交的人都不带他玩了。偶尔遇上了还装模做样佩服他两句,“没看出老弟你还是情种啊!居然当真就娶了个罪臣之女当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