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野凌的脑海中划过了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见到琴酒时,他在自己耳边说起的那个高层卧底的名字。
诸星登志夫——现在的警视副总监,东京警视厅的二把手。七年前,他还只是警视长,也是那场营救行动的总长官。
思索之中,姬野凌的余光瞥到赤司征十郎冲他招了一下手示意。
姬野凌乍然回神,犹豫一秒后,他还是凑近了身子。他以为赤司征十郎改变主意,打算告诉自己事情的真相。虽然已经知道了,但是他也可以敷衍着听一听。
姬野凌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水生调与焚香气味混杂在一起。
让人想起暴雨过后的青草地,篮球场上的少年,京都郊外寺里的杳杳钟鸣,以及喧闹烟火燃尽后的寂静夜空。
他眨了一下眼,后知后觉的想,原来那个香水的后调是这种味道。
赤司征十郎温暖干燥的手掌按住姬野凌的后脑,将他半揉半按的带进自己怀里。他低下头,将下巴抵在姬野凌的柔软的发顶上,轻轻蹭了蹭。
贴……这次是真贴上了。
系统已经傻眼了。虽然红毛贴贴的场面一度很赏心悦目,但姬野凌那个狗骗子居然这么乖顺,它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赤司征十郎在他耳边,用近乎低声叹息一般的语气说。“你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考虑,我会保护你的。”
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拥抱,但只持续了短短一瞬,赤司征十郎就干脆的松手放开了他。退回了原本的位置,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出自他一瞬间的心血来潮。
姬野凌抬起了头,目光毫不闪躲的直勾勾看向赤司征十郎,表情坚定。
"你说的没错,既然我们双方都不想让对方知道,那就各凭本事吧,看看是我先阻止你,还是你先实现你的计划。”
赤司征十郎没有回应,只是比了个手势示意他该下车了。
姬野凌打开车门,钻出车厢之前,他回过头又补充了一句,语调懒洋洋的,透着一股玩世不恭。
“当然,你用不着愧疚,那是我自己的意愿,如果再回到七年前,我还是会那么做。”在这一个短暂的瞬间,他看起来和赤司征十郎记忆里七年前那个脾气不太好的不良一模一样。
他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半晌后,安静的车厢里,响起一道从喉中溢出的轻声低笑。
姬野凌站在路边的人行横道上,看着那辆黑色轿车喷出一道尾气,扬长而去。
心情很好的弯了弯唇角。
你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这是属于打工人的难得的快乐,我没有想到赤司征十郎会出手对付酒厂卧底。省去我将来亲自出手的力气了。
系统明智的没有选择继续追问姬野凌为什么要对付诸星登志夫。
他心情很好的吹了声口哨,转身走进路边的便利店里。
客
琴酒说的安全屋位于京都郊外,半山腰上一间用来储藏建筑材料的大型废弃仓库。从这个位置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区。
这是个适合狙击的好地点,同样的,没有车的人只能步行上山。酒厂你不干好事,姬野凌骂骂咧咧。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解开了吊住右手的绷带,将它缠绕在左手臂上,盖住了那个纹身。虽然那处疤痕不是很显眼,但他一点都不想赌琴酒的眼力。
你大哥耍你的吧,这附近一个人都没有啊。系统看着空空荡荡,只响过几声虫鸣的仓库,有些傻眼。
他给我的时间是提前过的。对此姬野凌倒是接受良好。
他能理解为什么琴酒会做出这个决定,虽然行动小组里都是可信的人,但是架不住他们蠢。只要自己暴露了面貌,他们看到之后,再一被套话。即使不想说,该说的也会全说了。
所以最好的方式是遵循朗姆的命令出现,但是最大限度上隐藏自己的面容与身份。
原本这个时间应该很宽裕,可惜琴酒大概没想到自己没开车,像个冤种一样步行上山。
姬野凌从口袋里掏出路上在便利店买的口罩与棒球帽戴上。
蹲下身打开仓库角落的的电间面板,毫不犹豫地用小刀割断了一部分电线,又在上面放了个从手机后拆下的小零件,调试了几下后,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这样子他就可以控制仓库里所有的灯光。姬野凌伸手试了试开关,确定不会再亮起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做完这一切,外面已经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保时捷那独特的水平对向引擎的声音昭然揭示着来者的身份。
姬野凌闪进仓库角落,日光照射不到的阴影里,他这次来只需要划划水就好。
几辆车依次驶进了庞大的仓库里停下,姬野凌扫了一眼从车上走下的人,和他预料的一样,整个行动小组倾巢而出了。
脾气暴躁的基安蒂看到贝尔摩德,情绪再度激动,喋喋不休的抱怨这个冷血的女人怎么也会参与进这次任务里。
但这一次贝尔摩德并没有理睬她的挑衅。
她点起了一跟细长的女士香烟,夹在指尖,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她仰起头轻轻吸了一口飘散在半空中的夹杂尼古丁的白雾。
她像是不经意的开口问道。
"所以,GIN,你的"玫瑰"呢?他该不会不出现了吧。"贝尔摩德的语气细听之下有一丝微妙的挪揄。
无人答话,只有伏特加傻乎乎的看向琴酒,满脸欲言又止的神色,仿佛是在说对啊,那个小子呢。
滋滋的电流声响起,从仓库门口开始,老化的白炽灯管一盏接一盏的陆续亮起,直到众人头顶正悬挂着的一盏顶灯停下。
偌大的仓库里一半灯火明亮,另一半则陷入死寂的黑暗。
贝尔摩德察觉到了什么,扭身往仓库最里面,黑暗最浓稠的地方看去。
那里依稀可以看见伫立着一道修长的人影,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一直站在那里,旁听着他们的对话,手中一上一下抛玩着一个像是控制器一样的方形亮银色物体。
见她注意到了自己,那道人影自黑暗中缓缓抬起了头。
"初次见面,我是薄荷朱莉普。当然如果觉得这个名字太长,你们也可以喊我的代号—玫瑰。"
他的声音清亮,即使空旷的仓库为他的音色带上了隆隆的回音,依然掩盖不住他年纪不大的这个事实。
姬野凌像是浑然不觉自己的这句话听起来有多肆意妄为,又有多像是对其他成员的挑衅。他是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随心所欲的说了出来。
伏特加惊惊颤颤的抬眼去看琴酒的脸色。
但琴酒像是对此毫不在意,他默认放纵了玫瑰的这种行为。
伏特加不能理解,伏特加大为迷惑。
对此感到迷惑与不解的不止有他一个人,暴脾气的基安蒂已经忍耐不住的冲了上前。"GIN,他…"
"安静。"
琴酒抬眼瞪了她一眼,厉声制止了她未说完的话语。
基安蒂被那道冰冷的视线看的站在了原地,但脸上仍是一副念不平的神色。
""啊啦,看来受偏爱的人不只我一个啊。"贝尔摩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拱火.,
基安蒂的目光下一秒就狠狠瞪向贝尔摩德,连带着她的仇恨值一起。
为什么感觉你什么都没做,但是又好像什么都做了。系统狗狗祟祟的跟姬野凌吐槽。
姬野凌没有搭理它,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着基安蒂与贝尔摩德吵吵闹闹的打着交锋。
科伦站在一旁满脸无奈,伏特加习以为常。
突然,姬野凌转身,抬腿狠狠飞踢向身后废弃的排水管道。
"哐——"的一声惊天巨响,连带着金属零件叮当作响的声音与巨大轰鸣回音声,一起回荡在废弃仓库之中。
原本喋喋不休的基安蒂与煽风点火的贝尔摩德都停顿了下来。除了琴酒之外,所有人都异的向玫瑰的方向看去。
"大哥让你们安静,你们,是都聋了,所以听不到吗?"
与刚才那道带着隐隐笑意的声音不同,姬野凌现在的声音很冷,像是凛冬十二月的寒风,无情的扑刮在每个人的脸上。
他抬手又压了一下帽檐。
"还是说,你们以为我对于自己不用出手的情况很是乐见其成?"
"你们以为我很乐意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的看着你们行动?"
"看着你们这群废物去完成大哥给的任务?"
"如果你们完成不了的话,现在就说出来。那就换我去。"
"无论如何我都会完成,这个任务,我一个人也可以。"
"废物们__"
说完,姬野凌抬头环视四周,暗金色的眸子闪烁,像是黑夜里冷血野鲁亮起的暴戾兽瞳。
伏特加吞咽了一口口水,缩了缩脖子。
他突然想起来,玫瑰在组织里另一个广为流传的代号是琴酒的疯犬。
在它认为主人受到冒犯的现在,他尖锐的獠牙已经对准了在场的所有人。
他看起来就像一条真正嗜血的,没有感情的猎犬。必要的时候它会—吞噬自己的同类。真正的猎犬不需要同类,它可以把他们统统咬杀。
主人的目光只需要看着他,注视着他一个人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诸星登志夫——M6里出场的角色。友情提示一下,凌哥现在还登的Julep的号。推推自己预收。花道King在综漫世界
风间黎从小就立下了一个人生目标,成为花道的King。
花道,一种服务客人获得精神满足,以从他们口袋里换取金钱的古老艺术。风间黎:这怎么能叫吃软饭呢?
风间黎(震声):这叫凭借自己的努力,吃上摩多摩多的香香软饭!
可当风间黎离家出走后,却乍然发现时代变了,现在的姐姐们更爱肌肉猛男。而他——樱花飘落之际的忧郁清俊少年人设。早已是时代的眼泪,无人问津。过气的风间黎露宿街头,连啃三天窝窝头后,豁然开朗。
只要能成为首屈一指的花道KING——
客人的性别完全可以不卡那么死啊!
那边那个有钱的绷带怪,要不要来吃蟹赏月,欣赏花道?走过路过的唱子怪,要不要来—场喝酒谈天的相逢幸事。还有那个—件衬衫五万元的白毛蓝眼怪.....等等你不要碰瓷!
至于打三份工的咖啡店金发服务生,和自己都需要卖身的黑发兹咪就算了吧。堂堂三好少年不赚劳动人民的血汗钱。
帝丹高中流淌着一则校园怪谈,走进夜里十点的新宿hóng • dēng • qū,可以遇到在那里兼职打工的风间同学。只要钱到位,上至捉鬼除妖,下至谈及风月,风间同学无所不能。
花道的King风间黎红极一时,传言他曾创下新宿hóng • dēng • qū的历史——在出道的当夜揽获10亿张花票。后来,有客人说想和风间黎谈个恋爱。
风间黎微微一笑,凌上前勾指挑起自己颈上的项链。“我给你讲个鬼故事。
———知道我前男友怎么死的吗?”
是我把他杀了哦,剥筋断骨,将他的眼睛摘下来,做成了我最喜欢的项链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