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姐,你能不能留在食堂,不是我说了算,你找我也没用。”
这话一说,让牛大姐再次扑了上来,只是她小看了姜母,姜母就像是一个护犊子的母狮子,她一动,再次被姜母给踹了出去。
牛大姐哎呦了一声,扶着腰,也知道痛了,不敢再往姜舒兰身边去了。
而是朝着姜舒兰磕头,“小姜,你是司务长面前的大红人,你这边又辞职了,食堂肯定空出位置来了,你就帮我在司务长那边说好话,让我回食堂吧!”
她开始磕头,砰砰砰,一声高过一声,哀求道,“小姜,我和你不一样,你命好,有男人养,我一个老太太,还要想着补贴家用,你就当行行好,为你肚子里面的孩子积德行善,帮我这一次吧。”
老人实在是可怜,涕泪横流地磕头。
这让周围的人都有些不忍心。
尤其是这会还是部队下班的高峰期,眼看着食堂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牛大姐声音越高起来,“小姜,你不帮我,我就只能去死了啊!”
声音凄厉,带着几分威胁。
旁边有些人,不知情,只是瞧着牛大姐可怜,就忍不住道,“小姜同志,你要是不为难,就帮一下老太太呗?”
“你看她这也太可怜了。”
“是啊,我知道牛大姐,她儿媳妇有些泼辣,她没工作的这段时间,在家被儿媳妇天天指桑骂槐。”
“小姜,你看着老人家给你磕头,实在是不美气,再加上你还怀着孕,不如就如了牛大姐说的,替孩子积德行善好了。”
不提孩子还好。
一提孩子,姜舒兰脸上瞬间绷紧了,语气里面说不出的怒意,“你还敢提我孩子?还敢攀扯我孩子?”
“我就是为孩子积德行善,我也不能帮你,帮你回去偷组织的东西?帮你回去挖组织墙角,帮你回去偷了公家的东西,回去把你的孙子养得白白胖胖的?”
她本来不想说牛大姐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的。
她也确实没说过,牛大姐从食堂被开除几个月了,姜舒兰在外面没丝毫提过牛大姐半分。
但是,姜舒兰却没想到,牛大姐却在这种时候,这种场面,来跟她来一场大的。
既然她不仁休怪她不义。
果然,随着姜舒兰这话一落,现场一片哗然。
“什么?牛大姐偷东西?还是偷公家东西?”
“不会吧?瞧着平时那么老实憨厚,笑脸盈盈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倒是想起来了,牛大姐的孙子确实是个小胖墩,我原先还以为,他们家好吃的都给孙子了,现在瞧着,倒是不是那么回事啊!”
如果这真的是偷公家东西,拿回去把自己孩子养得白白胖胖的。
那就实在是太过分了一些。
大家的话,让牛大姐不由得慌乱了几分,“你们不要听小姜同志,胡说。”
“我没有!”
姜舒兰冷静道,“那你能说你当初为什么突然被食堂开除吗?”
“那你又能说,你为什么突然来找我来求情吗?”
这两个问题,牛大姐都回答不出来。
她眼珠子心虚地乱转,“我、我就是当初不该得罪你,才让你去司务长那举报我——”
避重就轻,信口雌黄。
“当初,姜舒兰同志没有举报过你,你会被开除,是因为你自己做贼心虚,过来找我自首。”
司务长听到动静,从办公室便出来了。
万万没想到,一出来就听到牛大姐这信口雌黄,捏造事实,诬赖姜舒兰的这话。
司务长这话一说,牛大姐彻底瘫在了地上。
她特意打听了,这会司务长是不在办公室的,她才来掐着点找姜舒兰的。
想着姜舒兰是新结婚的小媳妇,面皮子薄,但是万万没想到,司务长竟然还在,而且还说了这种话。
这让牛大姐,一下子慌神了。
“不是——”
旁边的人也跟着哗然,“感情牛大姐是因为偷东西,才被开除的啊!”
“那她来为难小姜这个孕妇做什么?不知道孕妇头三个月最重要吗?”
“要是她把小姜吓出个好歹来,她赔得起码?”
整个海岛都知道,周团长把姜舒兰护的跟眼珠子一样。
怀孕的姜舒兰在家里,更是堪比熊猫。
听到大家的话,牛大姐慌乱的往人群堆里面钻,想要逃跑。
却被打断了,是周中锋,他先上来检查了下姜舒兰,看她没事,这才朝着人群道,“牛营长,你母亲这样子,你不打算管管吗?”
被周中锋点名的牛营长,脸色惨白的站出来,上去拉着牛大姐的手,“娘,你还嫌我不够丢人是吗?”
上次,他被司务长喊过去,让他把他娘之前偷的东西,补齐下同等价值的钱。
他好不容易拜托司务长别把事情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