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后面四个字的时候,他眯着眼睛,带着几分危险。
“呵,姜舒兰一个外来的妇道人家,她和你硬刚,和我们彭家硬刚,在开什么玩笑?”
“姜舒兰不是想卖货到首都吗?文兵,你是工商局的,卡死她。”
文兵这边一道手续,就能让姜舒兰他们的货,永远进不来首都。
自家这个堂哥哪里都好,就是头脑简单了点。
彭文兵准备揉眉心,结果,闻到手上一股屎味道,顿时恶心得要命,“我是能卡她,卡了她,周家怎么办?”
这——
彭长胜顿时沉默了。
走出去的彭文兵,就这一盆冷水,直接做了一个洗漱,恨不得把头发给洗个十几遍,才能善罢甘休。
“文兵,你心乱了。”
彭老爷子坐着轮椅,不知道何时,走到了彭文兵身后。
对于自己一手培养的孙子,他是极为骄傲的。
彭文兵闻言,顿了下,端起盆子,直接整盆水从头顶浇灌下来。
“爷爷,我现在陷入了死局。”
卡姜舒兰,和周中锋对上,和周家对上,更和姜舒兰身后的海岛部队对上。
可是,不卡对方,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们彭家家大业大,彭长胜这边收到的贿赂,是用在整个大家族的。
姜舒兰的到来,相当于砍掉了他们一根动脉血管。
现在不管,迟早对方会把市场占据得一干二净。
“你在怕周中锋,还是在怕周家?”
彭老爷子问。
彭文兵一下子沉默了。
“当你缩手缩脚的时候,会一事无成。”
“文兵,你还年轻,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即使错了,年轻就是资本,可以重来。”
他培养的继承人,不该是这般畏畏缩缩,瞻前顾后。
这样,文兵还怎么带着彭家成为帽儿胡同,第一家。
彭老爷子说完,便转动着轮椅,轮椅轱辘压在地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仿佛是一种无声的提醒。
彭文兵似乎明白了一些,他咬牙,“既然无法当朋友,那注定是敌人。”
他不会让,也不能让,一让,让身后的彭家人怎么办?
说完,他便进去换了衣服,连夜跑到了单位,开了一张检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