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还没起身爆喝,又有六颗石子飞来,这一次石子飞的方向已经全方位锁住钱兆的动向,且速度比之前两颗更急。
钱兆惨叫的声音还没出声,就已经被石子击中了哑穴,卫青蘅轻轻落在屋里。
钱兆已经被击中穴道瘫软在地,他眼中惊恐,他不明白怎么会惹上江湖客,要知天江之北的大夏,因朝廷设天武司,除了以武治武,还有设有数万千弩重兵随时出动弹压,久而久之,江湖客被不断打压下,都纷纷渡江南入武林,大晋立国三百年,一年都不见几起江湖仇杀。
今日竟然让他碰见了,这江湖客明显是冲着他的来,他哪里得罪了这等凶人啊?他很是不解。
卫青蘅一步步走近钱兆,钱兆也想后退,可是他全身没有任何力气,丝毫动弹不得,他想开口求饶,可他的嘴都未有任何知觉,他觉得自己张开了嘴可现实嘴未有丝毫动弹。
卫青蘅轻轻摘下脸上的面具,她微笑道:“原本,我只是有不得不杀你的理由,本只想悄无声息地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或许,你死的时候都不会知道是谁杀的你。可如今我发现,你确实该死,到底生了一副怎样的狼心狗肺,竟然要杀死发妻?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愿意给你一个痛快了。”
钱兆惊恐之色更浓,看到卫青蘅容貌的那一刻,他匆忙闭上眼睛。
“姐夫……晚了。”听到这个声音,他睁开眼睛,作为临考的举子,最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看到了凶手的脸,怎么可能还有活下的机会?他露出绝望之色。
卫青蘅缓缓抽出了马鞭,她没有用真气,然而随着马鞭落下,钱兆身上的皮肉被鞭子剐了一层下来。
钱兆脸上充血,眼睛瞪圆,他身子颤抖,无不昭示着他痛到了极致。
“你抽我长姐的时候,可想过她会痛?”卫青蘅冷道。
“我问过我长姐了,她身上未消除的伤痕有二十六道,所以,你可要坚持住,若你不能撑过这二十六鞭,剩下的……”她故意戏谑地停顿了一二,“作为读书人,姐夫许是三岁就会背养不教,父之过!剩下的鞭子我便从你爹娘身上找回来。”
说完,卫青蘅又抽了一鞭,鞭子被裹挟着她的太阴真气,柔软的鞭子飘在半空中却是笔直的。
这一鞭抽在钱兆手臂上,只听一声暴烈声响,但见这一鞭之力将他的手抽成了两截。
卫青蘅见钱兆咬破了舌头,整个人已泡在了汗水中,他眼睛的仇恨被这剧痛渲染得越发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