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校尉,传令全军,加速行进!”孙瑜眼中精芒一闪,沉声说道,“一个时辰后,必须赶至秣陵南城。”
“孙将军。军士们已经连续赶了3个时辰的路。还是先歇息片刻吧!”周泰恳切地向孙瑜劝荐道。
“不行!”孙瑜冷声说道,“此处距秣陵已近,若是停下歇息。极可能为敌军细作所察觉。惟有一鼓作气急行至秣陵,方可达到突袭之目的!”
“是!”自随孙瑜偏师“奇袭”这几日来,周泰也已知道一旦孙瑜打定主意,便根本不会听从自己地半点劝说。
在周泰的喝令之下,3500余名江东兵尽管疲态颇现,但还是不折不扣地执行着加速行军的命令。一盏茶地工夫后,孙瑜军已离开连绵起伏的丘陵地带,踏上了一马平川的平原,行军速度也变的愈发快了起来
“恩~~?”策马在前的周泰忽地心中生出一种奇特的感觉,而且越往前行。这种感觉便越发强烈——似乎是什么危机将要临头一般,这是周泰在长期的厮杀生涯中磨练出地直觉。
“止步!”周泰高高举起手中横江大刀,猛地断喝一声,止住后方士卒的行进,随即迅速地左右顾望了起来。但四野除了尺多高的野草之外,却别无他物,一眼望去尽是草木枯黄之色。
“周校尉,为何停止前进?”孙瑜策马来到前队,沉声向周泰询问道。
“孙将军。情况似乎不对劲……”周泰斟酌着回答道。
“不对劲??”孙瑜举目左右一张望,随即不以为意地说道,“此处已是平原,除却这尺多高地野草之外。别无遮挡,敌人难道还会在这里设伏不成?”孙瑜并非不知兵法之人,自然知道周泰担心地是什么。
“勿用多疑,快些赶路!”孙瑜摆了摆手,沉声说道。
“……是!”周泰垂下手中大刀。随即,后方士卒又开始继续行进起来。
就在这时,忽地一阵大风吹起,强劲的北风居然将四野的枯黄草叶裹挟得冲天而起,飞舞地灰尘草叶几可遮蔽天日。
“怎会如此?”周泰惊异地看着这异乎寻常的“自然”现象这一阵风虽然风力颇大,但却并非那种“龙卷”之风,照理应该吹不起如此多地草叶……
“那是什么?”一名亲兵指着天空,突然出声说道。
“恩~~?”周泰寻声望去,只见一块长约两丈,宽有丈余的布状物飘舞在天空之中。
了无人烟的荒野怎会有此物品?还未等周泰有机会去思索,震天的喊杀声便突然从左右两面同时响起。
“杀!”
埋伏?!!!不止孙瑜,就连周泰也大感愕然——适才曾仔细巡望过四野的情况,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但这伏兵又是从何而来的?天上,地下?
但很快,包括别瑜、周泰在内的所有江东军将士都知道了答案左右两侧各约500步远处,无数块草黄色的布状物混合着草叶灰尘飞向了空中,飘飘扬扬,煞是壮观。而这些布状物原本所在位置,站立起上千名手持丈二长枪地敌军士兵,并迅速列成一定的战阵。左右两侧,各有一面原本裹起的战旗被掌旗士卒迅速招展开来,旗上各书一个大字——“虎”!“熊”!
“原来如此!”周泰虎目陡然睁圆,明白了对方的隐藏伎俩士兵趴伏于地,身上覆盖着与草色相同的布料,再铺上些枯草,借助于一尺多高的草丛自然就可以瞒过人的眼睛。
“杀!”左右两支伏兵列成完全相同的四层攻击阵型,大喝着向中间的别瑜军快速包夹了过来。
完全在意想不到地情况下,遭遇埋伏突袭,纵然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也不免慌张起来,而主将孙瑜茫然无措的表现更是加剧了士兵心中的不安。
“莫要慌乱,列阵迎敌!”混乱的江东军中,惟有周泰还保持着几分冷静。周泰暴喝连连,试图约束麾下士卒安定下来。
“熊~!”就在江东军的混乱渐渐恢复之际,敌军的第一轮攻击已经来到——2000支投枪以铺天盖地之势笼罩下来,直如遮天之云。
“举盾,举盾!”周泰声嘶力竭地狂吼起来,同时自己也策马挡在了孙瑜身前。
但疾速下落的投枪根本就不会给江东兵留下多少反应的时间。
“啊~”“呃~!”凄惨的哀号声几乎同时响起,5、600人立时便中枪倒地。投枪那锋利的精铁枪头轻易便可刺破士兵的护身衣甲,借着下滑的巨大冲力,一旦触体必是入肉刺骨。倒地的人中,过半数是当场死亡,有人甚至被投枪直接破脑,红白液体同时溅出。
“铛铛铛……”策马骑行的孙瑜和周泰自然是对方重点“招呼”对象,近30支投枪形成一个直径过丈的“枪盘”疾飞向二人。但周泰临危不乱,手中横江大刀挥舞得风雨不进,将来袭击的投枪一根不拉全部击飞。
“熊~!”江东兵的噩梦还没有停止,第二轮2000支投枪几无间歇地再次激射过来,毫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