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短的时间内,刘备援军约2000名士卒,列成八个锋矢状地步兵攻击阵型——以长矛兵居中突前,以刀盾兵居侧翼,为数不多的弓箭手被列在阵型的最末端。相距功步时,援军士卒以小碎步开始加速冲锋;至100步时,冲锋的士兵已将速度加至最快。八个彼此之间相互连接的巨大“箭头”,看上去便似那绵延不绝的波涛,汹涌澎湃地朝吕岱军冲激了过来。
看敌军如此气势的冲锋,吕岱明了自己所料有差,但他亦知此刻已无可回避。惟有凭借人数上的一些优势,尽全力击破将敌击破。
“鸣号!”吕岱高高扬起手中战刀,沉声厉喝道,“进攻,破敌!”
转瞬之间,迎面冲锋的两军便重重地撞在了一处。
“杀!”4、5000名士兵口中暴喝连连,奋力厮杀在一处。刀枪乱舞,鲜血飞溅。残肢翻滚……
“大人,反乱贼人首领已被击杀,贼众大半弃械归降,末将已命军士将他们看押起来!”席丰疾步登上城楼,大声向陆逊禀报说道。因反乱者并不甚众,且被察觉得较早,所以前后仅用了不到两盏茶地工夫,席丰便已将城中不轨之徒的反乱镇压了下去。
“恩……”陆逊轻应了一声,目光却仍自紧盯着城外混乱的战局,似乎对席丰如此迅速扑杀反乱之事丝毫不觉奇怪。
“…是魏将军……大人!果然是魏将军亲自来援!”席丰朝城下顾望了片刻。突然间似乎看到了什么。惊喜交加地喊了起来,“大人,我们是不是也杀出城。和魏将军一起夹击敌军?”
“不急,再稍等片刻……”陆逊缓缓摇头,沉声说道,“等敌人最后的1000人也参战之后,我等才可出城……”
此刻,城外战局已经逐渐发生倾斜——战力尚未完全恢复的吕岱军,在对方锋矢阵的强力冲击之下,开始呈现出不支的迹象,伤亡迅速增加,并不住地向后退却。
吕岱心焦如焚。不住地呼喝激励着麾下士卒,然而,战局仍在不断恶化。这支刘备军的战斗力之强,绝对是吕岱遭遇敌军中所罕见地若仅论单兵战力,这支敌军的士卒或非很强悍,但彼此间的配合却是相当娴熟,他们总是以数名、甚至是十数名士兵结成一体,进则同攻,退则同守。犹如铁坨子一般,让吕岱军的士兵无从下手。
“杀!砍了这帮兔崽子!”刘备军的领军主将策马当先,在战场中驰骋纵横,手中一柄板门大刀挥舞得如雪片乱飞,挡者披靡。周遭的刘军士兵为主将的悍勇所激,个个奋勇争先,势如疯虎。
“不除此人,此战胜负难定!”吕岱看着那名面如重枣的敌军主将,眼中寒芒微闪,迅速挂刀取弓,搭箭上弦。“蓬!”地一声,一支雕翎长箭激飞而出,径直朝那敌将袭去。
长箭疾若流星,划过战场。
“好,中了!”眼见长箭已至跟前,那敌将却似未曾察觉,吕岱眼中不由得露出一丝喜色。
“铛~!“长箭近体不足一尺时,那将手中大刀突然反斩,刀锋竟恰好斩在箭头之上。
“嗬~~!“吕岱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面现凝重之色——能够在如此近的距离,将如此速度的一箭劈落,此人地武艺绝对非同一般。
“暗箭伤人地狗贼,也接你魏延老子一箭!”那将迅速取出马侧的强弓,弓、刀同时持在左手,右手从箭囊勾出一支狼牙箭,双臂同时发力,弓成满月,随即长箭脱弦而出,返射向吕岱。
“咖…”虽察觉对方的动作,但对方射出地狼牙箭速度实在太快,而且角度极刁,吕岱极力闪躲之下,仍未能逃脱中箭的命运长箭狠狠地从肩甲处切入,带飞一片血肉。
“哼!“魏延似很不满意这样的结果,冷哼了一声,右手再从箭囊勾出两支长箭。上弦、开弓、松弦,动作一气呵成,箭若流星,连环射出,分取吕岱的面门和胸口。以箭术论,魏延在刘备军中,也仅只次于李通、赵云和甘宁几人而已。平日里,魏延并不经常施展自己的精妙箭技,但此刻,吕岱的挑衅激起了他的怒火。
吕岱万万也想不到,自己这一箭,居然会惹来这样的结果,但懊恼已是不及,只能想尽办法来格挡闪躲。
“铛!”先至的一箭被吕岱斩落,但几乎同时而至的另一箭毫无阻隔地袭近面门。吕岱急后仰身形,险险地将箭支躲过,但顶上的铁盔却被重重地射落在地。
惊骇之下,吕岱再不敢任由对方放箭,急策战马向一旁移动。但不想,魏延似乎早就预知出了吕岱下一步的行动,一上一下两支狼牙箭恰好将吕岱的移动空间封死。
吕岱情知两支箭最多只能躲过一支,只能两弊相权取其轻,勉力闪过上面意欲贯喉的一箭,但右腿却被另一箭毫不留情地扎入。
“呃~!”吃痛之下,吕岱闷哼一声,翻